这些被司机骂成大兵的第三团士兵,没想到这个司机要把他们赶下车离开他们生死与共的团座,蛮横的挤坐在车里就是不下来,医护人员上不了车,就那么僵持着。
苏晓婉看这些大兵如此离不开他们的团座王峰,蛮横的钻进车里不下来,着急的对冯志远说道:“你是冯长官是吧?要是想早点把你们团座王峰送进医院抢救,就赶紧把挤在车上的士兵请下来,叫医护人员马上上车护理,一旦耽误抢救时间,后果怎样你一定会心里非常清楚。”
冯志远非常理解这些与团座王峰在抗日战场上,生死与共活下来的这些兄弟,看到团座昏迷生命危险,心中那种紧张和不安,一定要陪在团座身边,哪怕离开一步都心里不安。
但是现在救护车被自己的兄弟挤占了位置,医护人员根本就上不了车,一旦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团座发生紧急情况得不到急救,后果会非常严重。
要是团座因为抢救不及时一命呜呼,别说他冯志远,就连第十九军和第五军的最高长官,都无法担责。
因为王峰的身份此时非常特殊,国府最高长官对他寄予很大希望,如果就此丢了性命,谁来担责?他冯志远在身边,一定会首当其冲得到最严厉处罚。
他走到救护车跟前,对坐在车厢里的士兵大声喊道:“第三团士兵听从命令,马上下车站在顾府门前,等候团座的消息,这是命令,都听到了没有?”
“冯营长,团座现在命在旦夕,我们是团座的过命兄弟,现在团座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留在身边保护团座。”
“兄弟们,不要不懂事,现在医院派救护车和医护人员赶过来急救我们的团座,现在团座病情严重,必须马上送进医院抢救,你们占满了救护车的位置,医护人员不能随行,一旦在半路上团座病情恶化,我问你们,你们谁能负责抢救?时间紧迫,执行命令马上下车。”
四名士兵流着眼泪看着躺在救护车担架上的王峰,闭着眼脸色灰白气息微弱,不仅嚎啕大哭的喊道:“团座,你不能甩下我们就这么走了,一定要挺住活过来,我们等你。”
苏晓婉从来没看到过国民革命军的士兵,会对长官的生死这么担心,不禁心中赞佩王峰这个年轻小白脸长官,用的什么魔法将身边的士兵降服的如此悲情切切。
他看着哭喊着跳下车的士兵,立正站在救护车一侧,看着躺在救护车担架上的王峰哭求道:“团座,为了我们这些兄弟,你也要好好的活呀,我们就在顾府大门外等你,你不回来,我们就一直站在这里绝不离开一步。”
第三团跟随王峰来到顾府大门外的四名士兵,看着冯志远一人陪在团座身边,救护车呼啸着冲了出去,控制不住心中的紧张,跟着救护车边跑边喊:“团座,我们等你——。”
救护车风驰电闪的穿越着一条条街道,当停在市立公共医院大门前,早就等在医院医疗大楼门口的孔院长,马上对等候的医生护士招呼道:“以最快的速度,将车上的急救病人小心抬下来,各科专家马上集结到我院医疗器械最完备的急救室,对送来的危重病人进行检查诊断。”
孔院长看《申报》首席记者、上海新闻媒体大姐大苏晓婉,竟然从救护车上跳下来,快走几步紧张的问道:“苏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救护车上,你能告诉我这位病危......。”
“孔院长,送来的这位危重病人来头很大,你也应该认识,他就是淞沪抗战的抗日英雄、在上海滩搞出惊天大案、两次在你医院抢救的‘洽公’虞洽卿老先生的外甥,现在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军事教官、教导总队第三团上校团长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