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而这个时候值班室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张维伟一下子便回过了身来,一双眼睛震惊地看着门的方向。
他的手指在轻轻地颤抖着。
是谁,是谁,是谁敲完了他的窗户,又来敲他的门?
一颗心高高地提了起来。
张维伟的额间一滴冷汗滑落。
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一口有些泛着苦涩的吐沫吞下,可是他的一颗却是跳得越发快了起来。
“咚咚……”敲门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呼了起来。
张维伟,有些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步,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都已经僵直了。
“谁……”有些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可是这个字节才刚刚出口,张维伟才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低沉得甚至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所以想来门外的人应该更是听不清了。
他不知道,现在敲门的人,与刚才敲窗户的鬼是不是同一个。
鬼……
想到了这个字眼,张维伟的心肝都不由得为之一颤。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遇到鬼。
这样的事儿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事情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要怎么办?
打开门面对吗?
一个活人,去直面对上一只活鬼……
最后的结果只怕也只能是活人变成了活鬼吧。
深吸了一口气。
侧耳再听,门外已经没有声音了。
可是还不待张维伟松口气呢,那敲门声居然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居然没有停顿,竟然一直不间断地在敲着。
那种感觉似乎是如果他不去开门,敲门声便会一直响下去的一般。
一阵夜风吹来,直接从窗口吹在了他的身上。
令得张维伟的身子不由得狠狠一颤。
然后他这才回过神来了,忙飞快地关上窗户,还特意有留心,将窗子全都插好,又将窗帘挡上。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着。
深吸了一口气。
张维伟打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锋利剪刀,握在手里。
他的心里发着狠,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不了就是死呗。
不是说为人未做亏心事儿,夜半敲门人不惊吗?
好吧,他自问自己还真的是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儿,可是这夜半敲门……敲得他好惊啊!
走到了门口,他的手握住了门把手,然后另一只手却是飞快地按亮了房顶上的大灯。
雪亮的灯光洒在值班室里,令得整个儿值班室亮如白昼,也令得张维伟那颗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
然后他压低着声音问了一句:“谁?”
外面没有人回答。
可是敲门声却并没有停。
“咚咚……”的声音,在这夜晚中的医院里格外的清晰。
吞了一口口水。
张维伟再次提高了声音:“谁,是谁在外面?”
还是没有人应答。
而那敲门的声音却是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握着剪刀的手里,已经出一层冷汗。
忙换个手拿剪子,然后将右手在衣服上用力地擦了几下。
再重新将剪子换到右手上,然后他再次在心里对自己鼓了鼓劲:没事儿的。
一把拉开门。
“张大夫!”一个笑容甜美的肖士,正笑盈盈地立在门外,看到他打开了门,不由得冲他摆了摆手。
“呃!”张维伟的目光在肖士的脸上定了片刻,这才陡然松了一口气:“小王,今天晚你值班吗?”
肖士的俏脸微红,点了点头:“是啊,今天我值班,我刚刚查完房,看到大夫值班室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
“哦!”张维伟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过来的时候,有看到其他人吗?”
肖士摇头:“没有啊,怎么了张大夫。”
“哦,没事儿,没事儿!”张维伟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的不安居然正在一点一点地扩大着。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有些不舒服。
于是他再次看了一眼肖士,声音有些干涩地问道:“哦,小王你还有事儿吗?”
“没有了!”肖士倒是挺干脆,不过她的声音才刚刚落下,便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又道:“哦,对了,张大夫,我看护士室里还有两份病例没有拿给你呢,等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好!”张维伟应了一声,便抽身回去,并且关上了门。
只是因为心慌意乱的他,却并没有看到,在走廊的灯光下,王护士的脚下却是连个影子毛毛也没有。
而此时此刻护士值班室里,真正的小王护士却是正伏在桌子上,身上披着一件衣服,睡得正香甜。
看着面前关上的门,这位王护士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只是一瞬之间,她脸上刚才的甜美便已经彻底地消失了。
张维伟,夜晚可是很长的呢,所以我们两个便尽情地来玩这一场游戏吧。
呵呵,呵呵,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你的害怕了,感觉到你的慌乱了。
哈哈哈哈,这让我更加兴奋了,张维伟,我要在你吓破胆的时候,挖出你的心脏,据说那个时候人类鲜活的心脏,对于鬼来说,可是最美味的东西呢。
我没有吃过,正好用你的心脏来好好地品尝一下。
张维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