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只有你这个半吊子的魔法师会用虚空系魔法给自己弄一个随身携带的移动仓库吗?我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魔导师,所以我的‘仓库’比你大上不少。”
莉莱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她银铃般地轻笑着,被子里也在“叮叮当当”的响,接着她从被子里伸出如同象牙的手臂,原来她的手里竟然还拿着两个酒杯。
“所以你看,我甚至会带上酒和酒杯。这么冷的天气,就是要喝一点酒暖暖身子,不是吗?给你。”
维查德又转了过来,重新和莉莱面对面地站着。他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然后问道:“酒呢?”
莉莱之前拉着维查德的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她的手中正提着用上等的玻璃制成的酒瓶——里面摇晃着血红的液体。
“啊。”
由于她两只手都伸了出来,白色的鹅毛被向下滑去,滑下她的肩头,露出了她光滑的,像丝绸的皮肤。
她身子竟然是赤裸的。
“你想冻死我吗?”
维查德完全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永远不会害怕寒冷的冰系魔导师,他蹲下身子,双手分开,提起了棉被,想要将她重新裹进去。
他瞧见了一个完美无瑕的胴体,但是他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这具完美的身体莫名打了个趔趄,向前摔去,两个人都倒了下去。他发现自己也被包进了这床棉被。
她白袍里的东西一点也不神秘,他想到,不对——还是很神秘。
“你看,现在这里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小的帐篷了。”莉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还要喝酒吗?”
“喝。”
“这是一千年前的酒了。不过我们都知道,在另一个维度里,时间是没有用的。时间……时间……”
莉莱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轻。
过了半晌,一个空的酒杯从被子里抛了出来。
接着,另一个酒杯也被抛了出来。
最后,装着红色酒液的玻璃瓶也被抛了出来,不过里面的液体似乎并没有任何减少。
如果他们没有喝酒,那么他们之前在喝什么呢?
第二天清晨。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缕模糊的光晕正在升起。
初生的阳光,温柔得如同婴儿的呼吸。
被里又有了声音。
“天好像已经亮了。”是维查德的声音。
“嗯。”这个慵懒的声音是莉莱的。
“你如果再不起来的话,泰丝就会来叫你了。”
“啊!”
一个人从被里蹿了出来,似乎是维查德,因为这个人穿着维查德的衣服——不过一头白发出卖了她。
她立马又重新钻进了被子。
四下静悄悄地,幸好还没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