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定格在沙发上的那个身影上，唯一干净的大概就是沙发那一块了。

可能是察觉到安德尔下楼了，云初偏头果然在楼梯上看见他，微微扬眉。

攻略目标不下来，傻站那干嘛！

又智障了。

安德尔默不作声下楼，走到云初身边，将周围的糟乱收入眼中，微微垂着的眸子颤了颤。

他小声道：“对不起。”

他记不起来他之前到底干了什么，可看这么惨烈的情况的都能知道。

这总不可能是云初砸的。

云初伸手拉着他避过地上的碎玻璃，在沙发上坐下。

安德尔有些不安想起身，“我去收拾一下吧……”

云初微微蹙眉，按着他坐下，“不用。”

话音刚落下，门铃响起。

云初朝外面看了一眼，揉了把安德尔的头发，起身前淡声道：“坐好。”

来的人是云初叫来的，专门来收拾屋子的。

简单的她还可能收拾一下，像这种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收拾……不可能的！

攻略目标就更不可能了，满地的碎玻璃和陶瓷，万一不小心割到手了怎么办。

所以，就只能请人来收拾了。

云初拉着安德尔上了楼。

一上午的时间，下面一层就恢复了之前的整洁干净，东西也都换成了最新的，并且跟以前的一模一样。

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之前的事一般。

安德尔沉默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盯着云初。

好半晌，云初在心底叹了声气，合上书，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你想说什么？”

“……”安德尔摇头，又小声道：“对不起……”

云初揉了揉太阳穴，凶巴巴吼道：“再说对不起我就把你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