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顾彦在血池里挣扎着，尖着声，断断续续地喊：“你难道不好奇我是谁吗？不好奇这是做什么的吗？！我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顾彦心知自己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方圆几里，别说是人，连个鬼影都靠近不了。这个女人一走，他就只能自己在这里耗死了。

见诱惑没用，女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顾彦转而咬着牙威胁：“今日你把我杀了又如何，来日我会亲自找你报仇！夜先生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身后的声音渐渐模模糊糊地消失，云初走出别墅，跟小仙草说着话。

“我真是善良许多呢，这要是在以前，一定会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她捧在手心上的人，怎容别人如此践踏？

小仙草看着云初一边说着人模人样的话，一边手中动作没停，摆了个束魂阵，默默地给出几个点点点。

好家伙，让人即便是死了，魂魄也要被在这里困着永远不能轮回，出不去。这倒还不如把人一片片割下来……

好歹后者是肉体的痛苦，死了也就死了，前者那可是灵魂上的痛苦。

小仙草丝毫不怀疑，按照自家宿主的性格，这束魂阵起码千百年起步。把卿禾曾经受过的苦还回去。

小仙草拒绝讨论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

【他刚才说的夜先生，你不好奇吗？】

云初应了一声，没别的话。

顾彦是千百年前的人，早就死了，这会突然活过来，云初自然知晓其中的诡异之处。

方才在那地下室里，顾彦摆的阵法云初也看到了，与她之前猜想的还有些微差异，那并不是一个复活人的阵法。顾彦也不是要复活人——他是要复活恶灵。

顾彦当初能在男主身边堪当大用，自然本事不小。除了他自身的本事之外，能让他如此受器重，且在当时称为玄术第一人，是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一个名叫聂善的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