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凤眠把玩着她冰凉的指尖，像是故意要吓她似的，用他温度不高的手指，轻轻捻着她毫无温度的指尖。

楚晚宁有些害怕，有些无措，又有些茫然。

“你对那个人，总是很心软。楚燃也是，还想为他求情。”他语气淡了下来，“见我要对他动手，还特意不远万里跑过去提醒。你这样情深意切，可是我那个傻弟弟，却只把你赶回来了。”他微微抬起头，语调里越带几分慵懒，双眸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轻声问道，“伤心吗？晚宁。”

楚晚宁低声道：“不伤心。”

“……”温凤眠顿了顿，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松开了她的手，偏过头看向窗外的月夜，语气冷淡了几分，“他是怎么说的？”

楚晚宁犹豫了几分，终究还是抵不过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实话实说道：“二少爷说，想要留在榕城。”

“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有些讥讽的笑了出来，“明明长着一张聪明人的脸，怎么总是做出蠢货的行为？难道，是我这些年对他的教育，还不够深刻？”

楚晚宁忍不住，想为温西礼辩解。

“二少爷这些年……吃了很多苦。我想，只是因为姜小姐对他好，他才有些流连……”

温凤眠偏过头，看向楚晚宁，“你也对他好了八年，怎么不见他为你流连几分钟？要不然，我们现在也不用对他这么头痛了。”

温凤眠几句话，简直像是把刀往她心口扎，楚晚宁低着头，嘴唇不觉已经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