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良玉在谷城可还有大量的兵马,这种伏击战,可一不可二,吃了这么大的亏,左良玉必定会比以前更加的谨慎小心,想要再投机取巧,绝无可能。
这次,若非前次那场比真金还真的大败,怕不是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得手。
说实话,哪怕就是现在,堂堂正正地跟左良玉剩下的兵马野战一场,秦大帅都没有丝毫把握,就更何况还有襄阳大军助战。
襄阳总兵秦明他不了解,可那闯蹋天却不是无能之辈,单独对阵他自然不怕,但要是在旁打酱油,那威胁也是巨大的。
所以他才打算趁机,快速击败竹山的那些卫所兵,然后在竹山招兵买马,大肆练兵,和左良玉再周旋一段时间,寻机决战。
只要击败了左良玉和襄阳的大军,短时间内,官军势必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次集结大军前来围剿,到时竹山,保康,房县都是他的。
再夺下北面的谷城,四县连成一片,当真是舒爽之极,足够作为根基地了。
秦大帅骑在马上,规划着自己的王业霸路,一路上嘴角都带着笑。
左大帅却是翻山越岭,终于逃回到了保康。
千总以上的武将倒是一个没少,加上家丁和后勤兵马还有三四千人,可左良玉的心却一直在滴血。
“左兄,你这是…莫要告诉兄弟,你这是吃了败仗呀!”
秦明看着头裹白布的左良玉,一脸诧异的道。
心里却乐开了花,显然早已从逃回来的那些人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所以还未走,就是想等他回来聊两句。
“哼!胜败乃兵家常事,左某一时不察,让那小华王钻了点空子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左良玉冷哼一声,装着无所谓的一挥手,脸皮却是一阵抽搐。
“哎!左兄,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好端端的烧船干什么?不然秦某带兵在后面策应,即使左兄一时大意,中了反贼的奸计,秦某也可及时增援上来不是?
而且若非秦某中途被山贼伏击,凭我的两百精骑,虽说不能扭转败局,但起码也不至于让左兄全军覆没呀!”
秦明一副唉声叹气的样,说到最后更是直拍大腿。
那样子明显是想笑,却又极力的忍住,最后实在忍不住,只得用拍大腿来压制。
左良玉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涨红着脸一字一句的吼道:“姓秦的,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全军覆没了?难道那三四千人马不是人吗?难道老子缺胳膊少腿了吗?”
“哈哈,对对对,是秦某失言了,左兄勿要生气,以免加重伤势。”
秦明连忙抱歉关心道,也没管左良玉那要杀人的表情,满脸微笑的一拱手:“时候也不早了,左兄就好好在保康养伤吧,秦某要率军去收复房县了。”
说完就大步离去,可只走了两步,却又是回身道:“对了,忘了告诉左兄,那伙反贼今早就已经撤离了房县,左兄要一起去雪耻吗?”
“不必了,那就预祝秦总兵旗开得胜,大杀四方!”
左良玉鼻孔喷着粗气,但还是拱了拱手回道。
“哈哈,那就多谢左兄吉言了。”
秦明翻身上马,丢下一句,就带着家丁打马离去,老远都还能听见那爽朗的笑声。
“噗!”
左良玉是再也憋不住,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