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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个黑衣人躬身进来问安。
邬泽华一身便衣锦服,俨然一副公子哥儿的样子,十分闲散的喝着茶:“事情办的如何了?”
黑衣人眸光闪烁了一下,手心却是在发汗,迟钝了一下,才道:“金元死了。”
邬泽华脸色一变,瞬间阴沉了下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死了?”
“因为败露了。”黑衣人的头低的更低了。
邬泽华厉喝一声:“不是说了事事要避开纪尧,如何能如此不谨慎!”
黑衣人却连忙道:“并非不谨慎,也的确是避开了纪尧,只是那个女人·····只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邬泽华微微一愣,这才沉静了下来,良久,嗤笑一声:“如此,倒是我小瞧了这个女人。”
随即喃喃自语一般的道:“是啊,毕竟是纪尧看上的女人,那自然是不一般的,就像当初的······嗤,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是我大意了。”
黑衣人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因为不知邬泽华此时的情绪到底如何,他不同于纪尧的冷漠,他时时刻刻都有情绪,可你却不知道,他表现出来的情绪和他真实的情绪相差多少,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让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即便是侍奉多年的贴身侍从。
“再如何,那也不过是个女人,会那么一点小聪明罢了,金元到底是莽撞了,可幸而主子比她棋高一着,早先埋下了一个更好的棋子,并非完全没有办法的。”
邬泽华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意才大了几分,嗤笑一声:“是啊,再如何,也不过就是个女人。”
随即道:“让他进来。”
“是!”黑衣人抱歉应下。
然后,就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形容清秀的男子缓步进来,浑身一袭长衫满是文人的儒雅,那秀气俊朗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情绪,除了几分恭敬。
他缓缓走进来,拱手行礼:“见过主子。”
邬泽华幽幽笑着:“吴则,我如今所有的希望,可也就全压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吴则,吴引则,一字之差,却是两个身份,两个全然不同的气质。
此时的吴引则站在这里,恭敬之中带着傲气,一身书生气却也没有丝毫的柔弱可寻,反而那挺拔的身形,铁骨铮铮。
“殿下请吩咐。”吴引则声音清冷,仿佛和从前那个聒噪又没出息的吴引则压根不是一个人。
“你知道我要什么!”邬泽华厉喝一声:“我要姜楚的命!要纪尧手中的权利!要整个天耀朝的动荡!”
吴引则却抬眸道:“若是如此,姜楚的命,主子此时还不是时候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