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只觉得心都碎了一地,惨淡的扯了扯唇角:“好,好,我不问了,也不说了,我们就这样耗着,不论如何,姜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这辈子都绝不可能,你爱我,也如此,不爱我,也如此,我们今生今世,至死不休!”
这话落在姜楚的心头,只觉得浑身一震,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爬上了心头。
——
“人呢?!”吴引则暴躁的大骂。
此时满府上下的张灯结彩,仿佛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纪尧,纪尧!
你果然来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果决的就掳走了她!他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四处都搜查过了,没找到,反倒是天耀朝那边的探子得来消息说,纪尧已经在出关回朝,想必他当时来掳人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全程都比我们快了一步,这才······”
吴引则直接掀了桌子:“废物!”
地上跪了一地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出。
吴引则却没了力气一般,瘫坐在了椅子里,怒极反笑:“我求而不得,可你纪尧,你得到了又能如何?她不爱你,你得到她,这辈子还不是跟我一样的痛苦!”
有些东西,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属于自己,可自己却偏要去赌一赌,搏一搏,最终,输的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一辈子都陷在这求而不得的怪圈里,痛苦终生!
他是如此,他纪尧又何尝不是一样?
纪尧,我诅咒你,这辈子,下辈子,都永远也不能挽回她的心!
——
纪尧回朝,姜楚被幽禁在了皇后的寝殿,景仁宫,寸步不得出入。
“宫中若是有什么短缺,便跟他们说,他们自会置办,或是你想要什么宫外的小玩意儿,我也可以叫人去买来,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吃那集市上的凉皮豆腐,明日我就让人买来。
这些宫人都是内务府精心挑选的,很是机灵,应该你用着也顺手,只是你可能不大熟悉,我听说你在外面的时候有几个小丫鬟伺候的很尽心,叫什么,春晓,小药的?很快我就让人将她们带进宫来,陪着你,你也免得无趣。
这殿内的摆设,都是我按着你从前的喜好来的,只是你这几年或许变了心思,哪里不喜欢,告诉我,我再给你换换。”
纪尧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
让这殿内的宫人们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他们没想到,这一向冷漠又少言寡语的帝王,竟也能有这般多话的一面。
更没想到,这个被万千宠爱的女人,却反而一脸冷漠,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宫人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纪尧发火。
可谁知,纪尧却依然那般春风满面,轻声笑着:“只是这些日子,边关不太平,事务繁忙,我也没太多时间能陪着你,一会儿,你就自己先吃饭,我去处理些事情,忙完了便回来陪你。”
姜楚听着“不太平”这话,便猜到,天耀和白元,只怕又是开战了。
纪尧也没等着她回答,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便起身离去。
可等到出了景仁宫的殿门,带着笑意的面容便骤然阴冷了下来,看向守在外面的罗凡义,冷声道:“战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