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江岛琪的房间内。
优子好奇地看着四周的摆设,一张写字桌摆放在距离门口约5米的左侧凹陷空间,配着一把真皮轮滑转椅,写字桌一笔记本电脑和几本散乱的书,再往前走几步,右侧是大型席梦思软床,粉白相间的被套颜色,厂商还放了几只毛绒玩具。床的左上方是一架空调,再往左是与写字桌成一直线的落地窗,再往外便是阳台,四周的墙壁上均是画满了的藤蔓,天花板上架着一根根的木杆,呈方格状排开,人造紫腾曼便缠绕在一根根横梁之上,几株垂下来的藤蔓花,竟发着紫光,开关按下,隐藏在叶片之中的灯发出亮光……
“很惊讶对不对?”江岛琪笑着从衣柜挑出一件白色衬衫递给优子:“生活在森林里,每天闻着花朵的芳香,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一直是我所追求的呢。”
“谢谢。”优子接过衬衫,忍不住再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紫藤,说实话,刚进来的时候确实是被吓了一跳。
“唔……”江岛琪有些痛苦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使劲摇了摇头。
“你没事吧,江岛小姐?”优子关心的问。
“没事,大概是喝了太多的酒吧……”江岛琪歉意一笑,开着的落地窗前,淡蓝色的窗帘随风飘动。
“不好意思,我忘记关了!”江岛琪边说边关上了落地窗,顺手拉上了窗帘,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上坐好。
“对了,江岛小姐,听说,15年前案发时,你在这件房间练习单簧管是吗?”优子很迅速的换好了衣服,问。
“嗯。”江岛琪点点头。
“那么你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事?”优子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俯瞰着下方,微眯起了双眸。
“奇怪么……大概就只有织江的尸体吧。15年前我不过是个国三的学生,看到这一幕吓的当场晕过去了呢……”江岛琪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
“江岛小姐?”优子看了眼似乎睡着了的江岛琪,撇了撇嘴,进屋的时候顺手带上了落地窗的门。
“不要关……”似是呓语,江岛琪模糊不清的道,眉头紧皱,身子瑟瑟发抖:“不要关……织江……织江……”
刚搭上门把手的优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斜倚在门边。
“织江……就是死在密不透风的这个……可怕的牢笼……所以……不要关……关……”眼角流下一滴清泪,不安地辗转几下,最终没有了声响,取而代之的是平缓的呼吸。
【密不透风的牢笼?】皱了皱眉,想出点声询问点什么,但还是作罢,莫名的看了江岛琪一眼,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之后,伴随着楼下的吵闹声,看样子,是暂时的撤回了。江岛琪缓缓的坐了起来,之前那副烂醉迷糊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漫步走到落地窗边,不带丝毫感情的望着这些离去的“不速之客”……
唯一的女侦探沉默不语,眉头紧皱的思索着刚才的话语……
“呵……”突兀地,嘴角扬起一抹不知是何意味的笑,抓着窗帘的手紧了几分。名侦探,也不过如此……
“三天,还有三天。”双目微眯,出神的望着湛蓝的天空。还有三天,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
沙滩,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射着湛蓝的海,夏蝉不知疲倦的鸣,一次又一次。惹人心烦。
“诶?近藤先生是织江的前男友?”优子对众人的叙述感到惊讶,那个家伙又是怎么成为江岛家的女婿的?
“啊,据他所说,15年前的某一天,织江丽子将他约到这个地方见面,告诉他,说自己已经爱上别人了。在那之后,近藤雄一几乎崩溃地去了巴黎读研,几年之后,得到了博士学位他在一次联谊会上遇到了刚到巴黎的江岛琪,大概过了两年的时间确立关系,今年一月回到日本,五月举行了订婚仪式,八月底正式结婚。而关于织江被害的消息,他也是今年回来的时候才听说的,才知道织江丽子喜欢的人是江岛有介。”白马就是白马,记录地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