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流鸢有什么?她不过是有了个好出身,好娘而已,除此之外,她有什么能比得上她?人情世故不懂,引以为傲的琴艺也被她踩在脚下,凭什么还能拥有这样的宝贝?
“这是,这是父亲的命令……”
“父亲的命令又如何?你换琴,干我什么事?”
“谷流鸢,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娉婷是你的姐姐!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情,一点小忙而已,你都舍不得帮,到底是谷家是你家,还是欧阳家才是你家?不帮着自家人,你还想做什么?”谷玉馥满脸的嫌弃,嘴脸刻薄。
钟离卿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脸,刚刚在对她冷嘲热讽,现在求她办事,还对她冷嘲热讽。
真以为普天之下皆她娘,都该顺着她?把脸递上去给她抽?
“不过是一介外室之女,算什么我的姐妹,你将流莺放在什么位置?”
谷家谷流鸢这一辈嫡出子女全部从流字,谷流莺是谷流鸢二叔的嫡女,小谷流鸢半岁,很是娇气娇纵。
钟离卿之所以提起她,是因为好巧不巧,谷玉馥曾经被谷流莺给收拾过,对谷流莺有很深的阴影。
果不其然,钟离卿看见谷玉馥瞳孔一缩,两颊紧咬,整个人身体下意识的紧绷。
“我现在是在说娉婷的事情,你,你说她做什么?”强忍住心中的惧意,谷玉馥恶狠狠的瞪着钟离卿。
呀,不错嘛。
都被吓成这样子了,还要帮谷娉婷。
不得不说,谷玉馥对谷娉婷可真是忠心啊。
“因为我只认流莺一个妹妹,若是她,我自然相帮,若是如谷娉婷这样的外室女,帮她?可别平白掉了我的身价,不是我说,你母亲好歹也是正经的姨娘,怎么生出你来,专门和私生女混在一起呢?”
三番四次的提及外室女,私生女几个字,钟离卿很清楚的看到了谷娉婷压抑着的越来越难看的表情。
果然,戳中她的痛脚了。
“流鸢妹妹,你不愿帮我,直说就是,为何要如此羞辱我?我、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都是父亲的女儿,你凭什么呜呜呜……”
谷玉馥被钟离卿一句话说得有些动摇,但一听到谷娉婷的哭声,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你这毒女,险些就被你挑拨了我和娉婷的关系!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父亲去!”
“玉馥,别,算了吧……”
“娉婷你别怕,她敢做我们就敢说,父亲的命令她也敢违背,我这次定然要她好看!”谷玉馥神情坚定,十分的坚决的拉着谷娉婷往外走。
“小姐,怎么办?要不要去告诉夫人啊?万一家主真的发怒可怎么才好?”青橘有些着急的问。
“急什么,他可不会为了谷娉婷这点事就对我如何。”
谷流鸢身后可是欧阳绮悦,是欧阳家,谷娉婷哪怕得了神乐府选拔赛初试扬了名,可那现在毕竟都还是虚名而已,和欧阳家这样的强力援助根本无法相比。
谷一麓要真的为了谷娉婷来问罪,估计他这家主也该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