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娉婷眼珠微转,这时就站了出来了。
“父亲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日理万机,处理那么多的事务,偶尔一点事情差了一星半点,也不能怪他呀。”
她说得情真意切,让听着都谷一麓十分的感动起来。
看看,看看!
这才是他谷一麓的好女儿,和谷流鸢那个赔钱货完全不一样,温柔又善解人意,他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有了这么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是本王莽撞了,谷家主勿怪。”
佳人开口,白景阳自然不好再继续咄咄逼人。
谷一麓见此,心里对谷娉婷的疼爱,就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不就是婚约,这有什么?”
他脑子一热,话就不经大脑的往外说。
“谷流鸢许配给三皇子了,还有娉婷啊,都是我谷一麓的女儿,让娉婷嫁去北家不就好了,反正定亲的时候,也没有指定必须是谷流鸢嫁过去。”
欧阳绮悦现在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在定亲的时候拿留影石把场面记录下来。
没有指定?
人家连血契都结了,还没有指定!
这脑子里装的估计全部都是糠渣吧?
“北家小子,如何?比起谷流鸢,我娉婷又温柔又善解人意,娶她,必然比去谷流鸢好得多。”
白景阳此刻才知道,他以为的小白脸,竟然就是北灵域的北家二公子!
而谷娉婷听见谷一麓所说,脸上瞬间红霞遍布,欲语还休,娇羞无比的盯着北夜弦看了起来。
她就知道,爹爹对她最好了!
以后,她才是北家的二少夫人!
北夜弦目光从谷一麓脸上划过,忽的微微弯腰一礼。
这礼行云流水一般的姿态优雅。
谷一麓更加得意了。
他觉得北夜弦实在感谢他让他摆脱了谷流鸢这个一无是处的赔钱货,有了谷娉婷这样一个人人都羡慕的未婚妻。
他正要开口得意的说两句,便听到北夜弦冷然的声音响起。
“悦姨多年以来真是辛苦了,夜弦敬佩。”
谷一麓一愣。
这小子什么意思?
他难道不是该感谢他吗?
和欧阳绮悦这个悍妇有什么好说?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北夜弦这个敬佩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便听见北夜弦继续冷然道:“家父在世时,常提及谷家能稳坐第二世家,悦姨您功不可没,如今小侄看来,何止功不可没,就谷家主这颗在水里泡了的脑子,悦姨您是该有多么劳心劳力,才保住了谷家偌大家业。”
谷流暄听着北夜弦这话,忍俊不禁。
这位爷可真是,够狠!
欧阳绮悦微微一笑。
“分内之事罢了,左右栓好了,也蹦跶不了太疯。”
这回连钟离卿都有些忍不住的笑了。
北夜弦说谷一麓脑子进水也就罢了,欧阳绮悦直接说谷一麓是狗。
谷一麓怕是要气死了。
果不其然,钟离卿抬头看去,就看见谷一麓几乎要吃人的眼神。
“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