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人大部分都成了君衍的人,少部分几个没有被牵连到的远离权力中心,官职低微,忙也帮不上几个。
加上其他几个皇子暗中给君啸使绊子,各种各样的层出不穷,弘景帝又独宠君衍,对其他几个儿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视若不见,宫里又有其他女人和她针锋相对,使得她疲于应对,帮不上什么忙,哪怕君啸再有才干,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难以施展开来。
“娘娘宽心,安王殿下生来不凡,必然一鸣惊人,这些不过是为安王殿下蓄势罢了。”柳轻淓听申屠宜说起这个,眼里有一闪而逝的轻蔑,只是被她掩藏得很好。
实际上,她也并不是有多么喜欢君啸,只比君衍小了七个月,修为比起君衍却是天上地下,但相比君衍,这个好歹还会对她有几分好脸色的侄儿可就要顺眼许多了。
“何况,殿下的事儿,干那钟离卿什么事?”
“皇灵院的侯观海与陛下交情匪浅,钟离卿是侯观海开口承认了的侄女,娶了钟离卿便相当于是交好了侯观海,间接上也可以通过与侯观海这一层关系让陛下注意到啸儿,何况侯观海本身又是灵境丹师,修为不凡,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申屠宜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仿佛已经看到事成之时的场面,笑容张扬。
“陛下和侯观海交情匪浅?这事我怎么?若是陛下真与侯观海交情匪浅,那当初定王那事儿,怎么这么容易就揭过了?”
当初君统逼死侯观海小弟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柳轻淓也有所耳闻,若是弘景帝真的与侯观海交情匪浅,怎么会那么简单的就放过君统了?
“容易?呵,塔塔娜在帝寝殿外跪得昏死过去,高热三日不退,又上交了好些秘宝,才保住了君统的小命儿,外人看来君统似乎没有遭什么罪,不过是因为封锁了消息而已,那之后君统可是被打得去了大半条命,修为废了一半,塔塔娜找了诸多天材地宝,养了整整一年才好。”申屠宜冷笑一声,想起自己那老对手的惨状,显然心里头舒服了些。
宫中贵妃申屠宜与德妃塔塔娜针锋相对并不是什么秘密,没有什么能比看对方丢脸出丑更让她们高兴。
柳轻淓微微张大了嘴。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娘娘,依臣妇看,那钟离卿可不像是个安分的,当日臣妇就是因为撞见了她恬不知耻的追着太子追到了东宫,才被太子打断了手,依臣妇看,她觊觎的,应该是东宫那位子,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安王殿下?”
“这事本宫也有所耳闻,这样的女人自然配不上我啸儿。”申屠宜十分同意的点点头,对于柳轻淓的话十分的认同。
“但是谁叫她后面站着侯观海呢?”
在如今这个天境丹师都十分稀少的时代,拉拢一位灵境丹师将会带来的利益难以估量。
和娶了钟离卿会带来的利益相比,那些让申屠宜觉得不爽的事情也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嫂嫂,你出身炼丹世家,一位灵境丹师是什么概念,你该比本宫清楚。”
柳轻淓一顿,到嘴边的话愣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的确,灵境丹师有多难得,她出身炼丹世家,比常人懂得更多。
“可是娘娘,那小贱人心大得很,怕是不会愿意乖乖的嫁给安王殿下……”
“所以本宫才需要嫂嫂你帮忙,三日后申屠家不是有一场宴会吗?你找个机会给她下药,让她和啸儿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还怕她不认账?”
申屠宜自信满满,十分的笃定。
“那太子那里……”
看君衍的样子好像是对那小贱人有几分情意的样子,要是被君衍知道她帮着申屠宜让那小贱人……
她岂不是又要遭罪?
“一个女人而已,到那时也已经成了啸儿的人,难道君衍还会为她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吗?如果真的做了,那就更好了,主动将把柄送到本宫手里,本宫定能让他再难翻身。”申屠宜神情阴鸷而又狠毒。
“娘娘高明!臣妇定然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