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是我!快来救我们,我们在大窝,我们被埋住了!”阿和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喂?刘黎你说话啊!不说我要挂了啊!忙着呢!”
老贱那边的声音很嘈杂,然后出现了很多来自信号不好的杂音。
这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阿和的头顶,可他依旧还是大吼着:“李哥!救命!”
老贱挂掉了电话,阿和猛的把电话摔开,瘫坐在了刘黎身边。希望如同泡沫一般的破灭了,似乎是把他推向了深渊。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目光只落在还在挖掘的彩毛身上。
没有氧气,没有食物,刘黎还在昏迷不醒。怎么出去?像彩毛这样用手挖出去吗?也就是刘黎身上带了把刀,一把刀挖出去?而且还不能直着挖,上面的房子塌了,只能斜着挖出去。
这个深度就算是用铁锹,锄头来挖,也需要半天时间。用一把刀恐怕俩人换着挖也得要一整夜的时间。而且可能会遇到坍塌,前面在挖,后面就塌了,空气就更少得可怜。现在11点左右,可根据计算,这里面的空气也只剩下一个多小时的了。
或许连一个小时也没有,一个小时!就算老贱赶来了,也怕是刚好赶到,自己三人就身亡于此。
彩毛回头一看,起身走了过来:“你干嘛?为什么我在挖,你在坐着?”
阿和在地上写道:挖到什么没。
彩毛点头指着他挖的哪里:“两个土豆,还有三个红苕。”
阿和认命式的叹息一声,写道:你休息休息吧!省点力气等死吧。
彩毛骂道:“等死?得了吧你,要死你tm去死,我要活着出去。老子就还不信了还。”
他摸出刘黎的枭雄转身又回到工作岗位继续挖,没有用木板子了。木板子都挖成小块一个,刀来得给力一点。
他努力的挖,脑子里唯一能想的是活着出去。汗水很快浸湿背心,他的手上满是泥土,还有血。
手在使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就划出一条大口子。他骂着为什么用这么快的刀,钝点也可以挖啊!
怒着,猛的用刀刃敲击地面,试图把刀刃砸卷。砸了几下还是那个样子,他无奈叹息,好是阿和说得对,省点力气。
用衣服擦了擦刀身,又开始挖。挖了将近五分钟,突然挖到了硬物。他兴奋起来使出了更多的力气挖,挖出来了。
他道:“阿和,我挖出了一箱白酒,有没有用?”
阿和呆滞的摇头:“白酒有个屁用,什么!白酒!”
他跳的一下起来了,走到彩毛身边一看,果然是白酒。而且还是整整一箱,他捡起一瓶,擦了擦上面的土。
“玉米烧?十五度?”阿和唉了一声:“这是啥酒啊!十五度能干啥?”
“不管了,先试试看。”阿和把手中的酒开了,指着刘黎示意彩毛扒开他的衣服,看看到底是那里受了伤。
彩毛拉开外套,然后拉起他的内衣直接用刀划开。
刘黎白皙的皮肤一览无余,右胸有些微微隆起。
阿和轻轻摸了一下那个隆起的位置,刘黎脸上立刻出现痛苦之色。
“应该这是肋骨断了,还好是隆起,要是凹下去那就有可能是骨头刺到内脏。严重怕是会当场死亡……”彩毛说着。
阿和点了点头,只是现在该怎么进行消毒。难不成把那个位置切开给他把肋骨固定好吗?他摇了摇头,自己和彩毛都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瘫坐下来,拿回了小灵通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给老贱打电话。即使自己说话听不见,但这样但这样或许会引起老贱的怀疑。
彩毛喝了一瓶玉米烧下去,又拿着刀子开始去挖了。
时间过了十分钟,阿和依旧坚持的给老贱打电话。
老贱也慢慢知道了情况不对,可说什么对面也听不到。急得他连忙把展鹏找了回来,展鹏知道刘黎是去杀人了,可具体位置不知道。他从医院回来,人就走了。
刘黎咳嗽一声,嘴边流出来许多黑血。
阿和赶紧喊道:“堂主,堂主!”
他慢慢睁开眼睛,感受着胸口带来的疼痛。这种疼痛他感觉脑子都跟着疼,呼吸都得轻点,不然疼痛可能会使自己再次昏迷。他微微低头看了眼胸口。
阿和道:“你的肋骨断了。”
刘黎点头,又轻咳了几下:“现在我们在哪里?”
他这几个字都是说得毫无力气,阿和把现在的位置和处境都说了出来。
他看到彩毛在挖东西,示意阿和叫他。阿和走过去踢了彩毛一脚,彩毛回头正想骂,看见刘黎醒了,急忙过来。
“堂主!你怎么样?”
刘黎微微点头:“还挺得住。”
“你说的啥?”彩毛疑问。
阿和对刘黎说:“他耳朵流血了,听不到声音。”
刘黎苦笑一声,看着阿和手里的小灵通:“你只是给老贱打电话,发过短信没有?”
阿和一怔:“没有,我马上发!”
“简短一点,就说位置让他过来救我们。”
阿和点头,赶紧打字然后发了出去。他看着自己这条信息前面的小圆圈一直在转,内心无比着急。
“快啊!发出去啊!”
他走动着,看看能不能在那个位置信号要好一点点。最终他垫着脚,伸长了手臂把手机伸到顶上木板处,短信才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