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教堂大门被墨绿火焰包裹,坚硬金属迅速溃烂,最终完全腐蚀后,门洞大开,露出礼拜堂外凶神恶煞的女武神。
阳衍格欧菲茵与流民娜瑟露思后退到银质棺木前,她们并非借棺木来当作掩体,而是想守护里面悉心珍藏的遗骸。
“竟然能直接腐蚀金属,这究竟是怎样强大的力量!?”
娜瑟露思情绪紧绷,全身难以抑制得颤抖起来,她在礼拜堂内预设了多个转送点,随时准备启动圣器无影黑靴。
相比之下,踏入教堂内的瓦尔基里则显得游刃有余,肩部火焰状印记不断透出白光。
“卢恩符文怪火。”留着蓝色短发,长相像极了男生的荷拉德古娜惜字如金,说话不带任何修饰词,“焚烧、腐蚀、直至摧毁目标!”说罢,她手中再度出现一束墨绿色火焰。
然而火焰没能脱离手心腐蚀棺木,而是牢牢束缚在原地。
紧跟在其身后,流民尼奥尔德手持无限宝瓶,吸附着难缠的瓦尔基里。
“休想闯入教堂遗迹,这里不欢迎背叛信条和阳衍之人!”
绕过原地不动的荷拉德古娜,尼奥尔德搀扶着托尔回到银质棺木前,与青梅竹马共同守护着金发少女。
“我的使命,是把阳衍芙丽嘉和格欧菲茵带回圣都。”荷拉德古娜熄灭墨绿色火焰,印记也逐渐黯淡下来,她似乎不着急打败面前四位对手。
“把母亲带回圣都...?”
格欧菲茵诧异地凝视棺木,母亲平静地躺在其中,金发短发、微微上扬的俏唇与锥形耳朵。她的外貌及优柔寡断的性格几乎都遗传于母亲,完全看不见父亲洛基的影子。
经过十五年时光,格欧菲茵已经长成落落大方的阳衍圣女,而芙丽嘉却仿佛冻龄般,保持着过世前容颜。棺木中隐隐存在的遗迹之力,似乎是遗体保存完好的原因。
“齐格鲁秘银特殊的时间冻结力量,被附加在这座棺木中。”托尔注意到金发少女的疑惑,他仍旧未从重伤中恢复,只能倚靠于礼拜堂墙角。
“时间冻结...冈格尼尔沙漏吗?”
“不是。芙丽嘉去世时,冈格尼尔沙漏已经离开了亚格拉希尔。”
“那?”
“格利特尼尔的工匠们,还在继续延续当年杜华林之事,他们钻研秘银禁忌,锻造出这尊时间冻结的棺木。”托尔苦笑道,他曾经也是参与者,并传承师傅技艺,完成了圣器雷神之锤,“人类想要掌控神的力量,却不知不觉间,悄悄落入神所布下的陷阱。”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基命令工匠,想尽办法冻结芙丽嘉的遗体,随后藏在圣都希礼凯夫大教堂内,等待末日黄昏降临。”
“父亲...他一直深爱着母亲,却...”
“却碰到了这位小偷!”瓦尔基里荷拉德古娜打断了交谈,“悖神者带走双子圣女希芙,如今又偷走芙丽嘉。”
受到银冠布伦希尔德的洗脑和欺骗,几乎每一位瓦尔基里都坚信芬布尔之冬由希芙和托尔引起。英灵殿认同最高主教洛基是受害者,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妻子与家园。
“瓦尔基里曾经以守护神之子阳衍为使命,咳咳...如今却为教会卖命,难道就不是悖神吗?”托尔反驳道,虽然白斑的侵蚀令他咳嗽难忍。
“洛基主教遵从神的旨意,引导黄昏降临。守护他,如同守护神之子。”
“那不是真正的父亲,而是被衣原体利用和教唆,失去理智的可怜之人!”格欧菲茵罕见地高声斥责起来,她独自站在棺木前,不再逃避和畏缩。
“多说无益。”荷拉德古娜再度燃起墨绿色火焰,不知何时,她已经摆脱了无限宝瓶的束缚,“我将带回棺木,完成主教心愿。主教不需要任何权利、地位、金钱,他只想要自己的爱人。””
“母亲不会因为重生而感到幸福!父亲、布伦希尔德、英灵殿瓦尔基里,你们都在自私得代表着母亲的愿望。但这些根本不是她的愿望,她并不希望所爱之人误入歧途。”
自从懂事起,格欧菲茵就独自生活在离宫铁窗内。父亲没有传递过一丝父爱,也没有责骂或者惩罚过。为了等待新世界,洛基无视自己的女儿,只把她当做末日黄昏的歌姬。
悲观的金发少女,认为父亲把失去母亲的恨,施加于自己身上,所以她努力想完成颂歌计划,向父亲证明价值。
直到母亲的信件和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罗伊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