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基里最早是生活在巨石阵的古老部落——希礼凯夫的守护者,当时男人需要为寻找食物而离开遗迹出外狩猎,于是女人就负责看家,保护阳衍和年幼的孩童,她们自称瓦尔基里(1)。
瓦尔基里和格利特尼尔一样,始终坚定得站在阳衍埃达身边,对抗企图背叛的虔诚者组织。希礼凯夫部落迁移至圣都山后,埃达授予瓦尔基里雷瓦汀之剑,并锻造九枚水晶棺,培养新一代女武神来传承信条。
为了确保瓦尔基里对信条的绝对忠诚,水晶棺被施加了特殊的遗迹之力。它会剥夺瓦尔基里所有人格,赋予其某种特殊执念来控制思维。许多训练生因为无法忍受人格剥夺的痛苦而倒在水晶棺前,侥幸通过试炼晋升瓦尔基里者,也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而变成缺乏人格的机器。
“忠贞、留恋、勤勉、愤怒、天真、欲望、无情、隐忍、坚韧。”
希露德复述了九具水晶棺所烙印的人格执念,千年来,它们束缚着一代又一代瓦尔基里,令无辜的女孩们痛不欲生。
“用遗迹之力赋予瓦尔基里人格,来控制她们的思维...”
罗伊娜不敢相信所听之言,她想从诗嘉古尔的眼神中看见反驳和否定,可诗嘉古尔却咬紧下唇、撇开了目光。
“知道为什么瓦尔基里很少有男性吗?因为男人根本无法顺从这些人格,只有女人才能忍受。”
“但是...诺恩斯...”
“他根本就没有通过水晶棺试炼!”希露德怒吼道,“所以他根本不是瓦尔基里,只是残次品罢了...”
“我不是残次品,也已经斩断了名为瓦尔基里的枷锁。”
进入融合临界状态、接受卢恩符文晓月试炼的诺恩斯,在危机时刻返回英灵殿,他手举雷瓦汀之剑,银光下透露出杀意。
“每个人的命可能由神掌控,但运却归每个人自己。你想过怎样的人生,选择怎样的未来,这才是真正的命运。它不该有枷锁,更不该因任何执念和身份而迷失自己!”
“哈哈哈,尽说漂亮话的诅咒之子!别忘了,我被赋予了‘欲望’的人格,所以绝不会在末日黄昏降临前认输!”
希露德驾驭卢恩符文圣骑,召唤无数道天谴之雷环绕身边,轻易摧毁了尸厩笼里所有水晶棺。
“这里剥夺了无数瓦尔基里的人格和生命,而我将解放英灵殿,让它永远埋葬在这充满谎言的旧世界中!”
白色战马呼啸而过,冲击着挡在身前的每道障碍。
英灵殿尸厩笼在卢恩符文圣骑摧残下毁于一旦,那些屹立于圣都山峰顶千年之久的古老灰白岩石,经历无数次风霜洗礼、无数次文明跌宕都安然无恙,如今却在白色战马蹄下,彻底沦为了废墟。
恒星密米尔的灼热阳光,照入常年昏暗的宫殿内,揭开英灵殿尘封千年的不堪秘密。
“可恶...”
诺恩斯疲于应付一道道天谴,他不断用狂猎躲闪从天而降的惊雷,却找不到任何反击空隙。所幸与罗伊娜大圣堂时的狼狈应战相比,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军师”。
“别慌张,找准白马的行动路线,再出手!”诗嘉古尔倚靠在水晶棺旁,虽然无法回到战场,她仍旧有余力激活卢恩符文来帮助同伴,“圣骑虽然强大,却也并非无懈可击!”
“说得轻巧,我可不想在这里被雷劈死!”
诺恩斯再次用狂猎躲过一道穷追不舍的天谴,但闪电还是追上了白色彗星的尾巴,燃烧了黑色外套。
“静下心来!用耳朵聆听马蹄声!”
“马蹄声...”
他决定听从师姐意见,这次,当白色战马迎面而来时,他没有选择一味逃避。
随着“啼啼跶跶”的脚步声临近,有一秒瞬间,在嘈杂电闪雷鸣中,诺恩斯仿佛聆听到了违和的声音错位。就是这个“杂音”,帮助他判别出圣骑的移动轨迹。
诺恩斯俯下身体,挥动雷瓦汀之剑,想要攻击白马腿部时,一道天谴不偏不倚击中剑身表面。巨大冲击力把他击飞到尸厩笼外,撞捯了副殿极光式的岩壁。
“哈哈哈,原来如此...”虽然背部传来剧痛,诺恩斯却露出笑容,他找到了圣骑的弱点。
“明白了吧?”意识到师弟有所开窍,诗嘉古尔有点忍俊不禁,“亚尔薇特师傅教会我们的东西,比其他瓦尔基里都要多得多。”
“你用引斥干扰了马蹄的节奏?”
“没错。”
“节奏的变动,造成了遗迹之力的错位,并被我们所感知到。”
“因此便能够捕捉圣骑的行动轨迹。”
“哈哈哈!如果异空间的大门还能打开,可得好好谢谢亚尔薇特。”
也许是被两人悠闲交谈所激怒,希露德再度挥鞭疾行,天谴随之开始破坏到副殿极光式。诺恩斯没有再激活狂猎,转而以另一枚符文魔影为诱饵,创造出自己的分身。
虽然白色战马没有把分身放在眼里,依旧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战场,但很快其主人希露德便意识到,分身并不仅仅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