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想。”楚铮道，“我想，只要咱俩愿意，任何人在咱们面前，内心的真实写照，也会在一天天观察接触中无所遁形的。”

“这么自信，果然是你的风格啊！”不过，他很喜欢！

沈亮和越听越乐呵，当然，他仍记得自己之前想问的事情：“那么，你这名单后面用不同颜色笔划出来的……是怎么个意思？”

“你看图形！”楚铮点了几个显眼的名字，道，“可信任度，看线条粗细，越粗的线条，越可以信任……至于其中标注出来的形状，则是他们擅长和缺乏的，简单地说，就是优缺点。”

“哦，这我知道啦……诶！你这不是有说明么！我到时候根据你标注出来的说明，联系起来就能完全记住。”

“那就好！”对于沈亮和的记忆能力，楚铮很有信心，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军官，寄点东西根本不在话下。

你若是让沈亮和在短期内，迅速学会并且掌握一门语言，也许很有难度，但是让他迅速将一份名单和名单上的人的各种特征特长和缺点记住，那简直易如反掌呢！

“至于颜色么……就是人员需要考察的方面了……人才和人才不一样，有人适合做市场开拓，有人适合做财务管理……不同的人才用在适当的地方，我们才能事半功倍。”

“你这里还写着……卧底？”沈亮和注意到楚铮在备注里面写的文字，猛地抬头，“怎么现在还不叫卧底啊？”

“我看你糊涂了！”楚铮摆摆手，“咱们这不叫卧底啊，只能叫做开拓市场而已……什么叫卧底？那可得打进敌人内部！”

“你想让咱们的人都打进哪里？”沈亮和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仍然问道。

“当然是老M和欧洲诸国插手的地方都要安插棋子啦！”楚铮又一指即将成为他们合作伙伴的邹家老宅的方向，“‘盟友’更要深入、或者说是更深层次的了解一番，你说呢！”

“呵呵，你说的对！”沈亮和看向楚铮时，那简直是一脸“我服了YOU”的表情啊，甚至，他冲楚铮举起大拇指。

没办法，不服不行啊！论脸皮厚、心还黑，就算十个他都不是一个楚铮的个儿！

尤其是现在这样处境，他才清楚的发现自己和楚铮的差距——简直大的让人不忍直视！

“好吧，让我感到心虚和愧疚的事情，都让你说的理直气壮，我也无话可说！”不要误会哟，沈亮和这话绝对是对楚铮的夸赞。

“呵呵，老沈，你是在说愧疚？为什么要对敌人愧疚？”楚铮叹息之后，就是反问，“说真的，老沈，你这样的反应，让我怀疑你小子以前出任务时，是不是划水了？”

“这样需要心黑脸还厚的任务，通常都不会让我出马的！”沈亮和倒是实话实说。

楚铮：“……”

嗯？话说……他怎么有种面对“曾经的让任务小组全体娇宠的小公举”的即视感呢？这也忒怪异了！

楚铮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口，主要吧，他还是怕沈亮和面子上挂不住，万一恼羞成怒，那就不合适啦。

倒是沈亮和，多多少少从楚铮看他的眸光里，看出那么点儿意味来。

于是，沈亮和他——毫不出乎楚铮意料的郁闷了：“我说老楚，你可不许看不起人啊！”

“怎么可能？才不会呢！”都说楚铮脸皮很厚了，他怎么可能承认之前的腹诽呢！让他如实交代？不存在的！

沈亮和知道楚铮嘴紧，也知道现在的处境，哪怕他们还算清闲，也不是过分打闹的时候，所以，干脆大智若愚，不和楚铮计较。

“好吧，你说的我都已经记住啦，待会儿我就找他们碰头。”

“嗯，先将咱们需要用到的人找到，只要人手足够……那么，效率自然会提高上来。”

楚铮这么吩咐，沈亮和一开始还跟着点头，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刻瞪圆眼睛，反问：“嘿！不是我说啊！老楚！你说你，跟我交代这么多，说来说去，怎么净是你吩咐我跑腿做事呢？”

“等你将可用的人招来，到时候，你自然也能像我这样吩咐手下做事了！”楚铮拍拍沈亮和肩膀，鼓励道。

沈亮和刚开始还点头，不过很快他就将楚铮占他便宜的爪子甩开了：“靠！老楚！你小子这是说，咱俩现在上下级关系？！还手下呢！老子我能是你这家伙的手下？”

“怎么不可以，你这试试不就知道行不行啦？再说了，你又不是没被我领导过！”楚铮挑眉笑他。

“……”沈亮和让楚铮这般一说，还真无话可说。

没办法，仔细想想，在他还没有生闺女小白的时候，还真让楚铮领导过一两次呢！

“成成成！你可真成啊！”沈亮和气笑了，举起拇指就给楚铮点赞，“你小子可真能耐诶！我不服谁都得服你！你说呢，老早以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都记得，我能说什么！”

“能力如此，不服不行啊！”楚铮也不谦虚，好像沈亮和的赞扬真实度很高一样。

俩人你一言我又一语，略说笑了一阵，之后才又.回.归.正题道：“咱们说笑归说笑，有一点是共识，甭管咱们和绍文、邹家，互相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心里得有数啊！对于绍文，原则上还是要信任的，但是，尺度不能愉悦。”

之前沈亮和是因为实在，所以，楚铮提醒他时，他有点怔然，但是这会儿话说开，他也想明白了，这样的要求，自然成为他和楚铮之间的共识。

“可惜那小子啦！我和他还挺投缘！要是条件允许，说不定还能成为那忘年交呢！”沈亮和摸摸鼻子感叹道。

“你若是有心，他若是也有意，那么呢，等到咱们搞定这里回去之后，自然有可能……毕竟，我看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劲儿，若是，发自内心，那么我想他很可能和你嫂子我媳妇儿有点关系。”

“怎么个意思？！”沈亮和闻言，立刻好奇起来——诶？这话大有深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