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禾没有将注意力都放在QQQ先生身上,事实上,她很快就一心二用算计着进入国中之国后的安排了。
当然,行动之前,从这位QQQ先生这里取的信息,需要解密解读,这样对于她接下来的安排可以起到一定的补充作用。
她心里默默安排着,倒不显得无聊。而且这样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她发现了一个之前被忽略的事情——她之前改装的、受到信号干扰而时常罢工的仪器,在这里竟然能正常运行!
简直可喜可贺!——韩子禾喜不自禁呢!这下子,她更有一堆事情要做了,毕竟要想让它配合工作,那么大数据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收集输入数据,是她现在首要要做的事情。
反倒是QQQ先生,因为找不到之前自信满满以为会发现的线索,而整个人都不怎么精神提气了。
要不是警惕性使然,这位看起来略有些强迫症的QQQ先生,恐怕还要纠结于细节没完没了。
“看来是被这里的人偷袭了!”QQQ这般告诉自己,虽然他不怎么相信。
当然不能相信啊!他只是记忆力出现问题,又不是真傻!
若是这里的人偷袭他,那么,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放过他的,或者要他命、或者将他扣押,无论哪种选择,都比把他“放生”强啊!
虽然他的记忆力遭受到对方的干扰,可他不认为自己经过刑讯了。
对于刑讯,他这个有着大量训练经验的过来人,很清楚事后会有什么反应出现。
可他经过检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气神,都不是经受过药物影响会有的状态,更别说,即使是药物干涉也会在潜意识里留下痕迹。
QQQ先生很确定自己没有经历想象中的刑讯,但也正是这样,才让他愈发不安起来。
他不能确定对方有何计划准备朝他实施。
虽然心里列举许许多多细节以证明他很可能多想了,但是,记忆出现变化这件事,他怎么都不可能蒙骗自己。
他很清楚,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也清楚的发现,他本应该记录下来的信息,全部消失。
虽然他记不起脑子里已经失踪不见得的信息到底是啥了,但是,这不影响他知道自己被修改了记忆。
他不怕对手太强大,就怕他在明,而敌人在暗,这样不利于他发挥的局势,很可能让对方准备实施的计划成功。
他最担心的是,对方想放长线钓大鱼。
想到这里,QQQ先生终于呆不住了。
他现在迫切的想和总部联系,可又知道这样做很不妥当,毕竟现在在人家地盘上,他很怀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若是真这样,他若不谨慎些,恐怕真能让后面某些人顺藤摸瓜调到大鱼呢!
QQQ先生这样想着,就再也坐不住,恨不得肋下生出翅膀,好瞬间飞回到他们总部才好。
韩子禾本来已经将注意力全部投放到手头工作上了,结果QQQ先生不同寻常的急躁,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家伙要做啥?”韩子禾顺手将仪器收起来。
虽然不知道QQQ先生一脸凛然走向湖中是想做啥,但是她已经猜到对方应该不会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这是好消息!
韩子禾大松了口气,毕竟在树上伪装成雕像一样的监视,不若回到之前找到的临时休憩地舒服,哪怕那里条件也很清苦。
“呼~~”QQQ先生一憋气将自己沉到湖中,愈游愈远,大有向湖心深处游去的架势。
韩子禾在岸上,虽然不能知道QQQ的具体处境,但是根据仪器显示屏上的热图像反应,她还是多多少少能知道对方在湖里的位置的。
嗯?想知道为什么她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不是因为拥有金手指啦
之前不是说,QQQ先生手指尖上,植有芯片么!韩子禾就是从那里做文章的。
说起来也简单,只要将一片薄薄的芯片外皮,和对方的芯片贴合、让它们融合在一起,那么不但芯片拥有者不知道芯片的变化,韩子禾还可以在一定距离内,通过热图像技术追踪到对方。
“这位QQQ怎么跑到那里?”韩子禾通过图像看到代表QQQ先生的圆点,竟然不断移动向湖中,脸色登时有点奇怪。
要知道,他现在瞄准的方向,可是之前让她把他装笼子里的地方啊!
按道理说,当时的QQQ先生已经是在昏迷中,不可能有时间有精力记得自己落败的地方才是。
韩子禾看着图像中移动的原点,很迷糊。
她不知道,QQQ因为不甘心,所以才会在决定离开前,再好好回忆番。
此时的QQQ先生,缓缓闭上双眸,试图用感知来寻找可以突破他记忆中的空白的点。
“应该就是这里!”游来游去的QQQ先生,终于在经过这里第N次之后,缓缓停下来了。
“应该是这里!”QQQ先生睁开眼,简单的潜水面具让他的眼睛和鼻子都不好受,但是这却不能动摇他一探究竟的心情。
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正确地点,但是QQQ也清楚,自己恐怕找到从这困境中破局的关键了。
QQQ将已经渗入到面具中湖水疏通出去,便努力让自己沉下来,缓缓合上眼,继续寻找熟悉感觉,看看能不能有零星画面出现。
“呦?这是打算追根究底?”韩子禾看着圆点到达正确坐标之后不再移动,就知道对方恐怕找到有用信息了。
之前没有对他进行阻拦,完全是给她师父安排过来的人时间呢!
就算这人之前不跑到湖里,韩子禾也会想办法让他留在这里动动脑筋。
这回估算着时间看,她师父安排的人手应该已经就位啦?
按照她师父的行事风格,也应该差不多。
对于她师父,也许是受上辈子影响,她对他有一种迷之信心,相信她师父在一些不是很关键的事情上能够做到算无遗策。
果不其然,她刚这么想,她师父的消息就传过来了:“乖徒弟,人怎么样?”
“还在那里呢!嗯,正确的说啊,这人跑到湖里……也就是我生擒住他的地方……好像啊,他有所发现了。”
看到小徒弟的回复地林白衣:“……”
他怎么有种自己徒弟把人按进去的感觉呢?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他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以常理来推测徒弟,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