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禾睁圆了眼睛,好像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展羽让她看的,都能感到自己脖子后面的羽毛立起来了。
就连外层羽毛底下的那层小绒毛,也跟着颤巍巍。
“你看到什么啦?”展羽扭过头也跟韩子禾一样,认真的回望,可惜,它不是韩子禾,所看到的无非就是何囤和何吨两口子。
它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和韩子禾看到的不太一样。
“你可别不说话,你这样,可是会失去我这只宝宝鹰哒!”展羽炸着翅膀,连连催促。
“你看不到那边?”韩子禾的思绪到底让它给拽出来啦,旋即就皱着眉,看向它,“你看不到那里有人么?”
“何囤和何吨?”展羽看看韩子禾所指的方向,又看看韩子禾,“若是你说的人,是指他们俩的话呢,我还真能看到,但是我想,咱们看到的内容可能不太一样。”
“你是说你还能看到他们?”韩子禾正视道,“那么你说的对,在你来之前,我看到了不同你所言的情境。”
“不论你看到啥,我想,能让你感到这么惊奇,也不容易啊!好啦,你可以说说究竟看到什么啦!”
“……”韩子禾对展羽喜欢点评的习惯很无语,不过鉴于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需要修正,所以便无视掉,“我看到了和韩品长的一样的孩子,不过可以确定那不是韩品,不是我所在时空那个韩品。”
“唔!我好像能看到!”韩子禾刚说完,展羽眼前屏幕就是一闪,紧接着何囤还有那何吨就原地消失了,那接踵而至的画面,正是韩品。
“你能认出他来?”韩子禾听闻后,很是诧异呢,“我不记得有教你认识他们。”
“……”
“禾禾啊,你是不是傻呢?”展羽拍愣翅膀,默默地翻翻眼,小声地哼说,“你是没教过我,可是你没少画儿子闺女的画啊!除却你们家楚铮、你那口子,你们家成员我都从你的画上见过呢!唔,你不要忘记,我可是拥有良好记性的鹰呢!只要让我看上那么一眼,保证精准复述!”
它这么说,韩子禾心里就有数儿了。
这只鹰应该是在她将画浸水的时候看过的,加之她也曾大概讲过孩子们的事情,所以……这只鹰是根据曾看到的画面上的孩子们形象辨认他们身份的的?
“看来没有画楚铮是对的!”韩子禾叹口气。
“???!!!禾禾,你这是不信我?!”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种委屈以及愤懑的感觉。
“谁不信任你啦?”韩子禾觉得这只鹰在找茬,“你这么喜欢咋咋呼呼滴,若是让你认识楚铮,真见到了,还不得直接飞向他,给他个飞扑?”
展羽:“……”好像这事儿它真能做的出来。
韩子禾一见它安静下来,就知道自己所言不虚,登时给他个白眼瞧。
展羽:“……”嗤,小气吧啦的!
“我们还是说你儿子好啦!”韩子禾不搭理,展羽就琢磨着——自己作为一只鹰能这么聪明,那么行事做派,就应该更善良、更加大气才好。所以它才主动给韩子禾搭梯子,准备着手调整氛围。
韩子禾倒是很合作,等到它说完话,就应声:“你看到了什么画面呢?”
“唔,我看到你们家韩品他……让人给吊起来,要用鞭子抽呢!”展羽说到这儿,立刻收拢翅膀放到眼睛上,虚虚的捂着眼,好像不忍看的样子。
韩子禾:“……”这只鹰,这戏多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啊!
“……”展羽见韩子禾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表现辣到其眼睛,只以为是自己看到的情境又和她的不同了,“难道又不对?”有些失望啊!还以为这次可算和禾禾有共同语言了呢!
“不是,你看到的画面,应该是我看的其中一幕。”韩子禾摸摸这鹰圆乎乎的脑袋,说。
嗯,手感还不错。
“嗯?!”展羽惯会抓住言语重点,此刻听到韩子禾这话,立刻直起身子,“你是说,你看到不止一幅画面啊?!”
“这么兴奋啊?!”韩子禾嘴角儿微微一抖,“好像没你想象中那么多啊!我只是就还能看到一幅。”
“啊?!这样啊!”展羽立刻缓缓地将翅膀收拢,看上去有些蔫。
“……”
“不过这也不错。”想到韩子禾之前所露出的表情,展羽觉得有些欣慰,“能让你受惊,想来也值得我听听。”
韩子禾:“……”呵呵,让你跟着听,可真辛苦你啦!
“还成!还成!勉为其难啦!勉为其难的啦!”展羽倒是不可以起,挥舞着只翅膀,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没有言语中表现出来的谦虚。
“我在第二幅情境画面中,看到这个言品,好像踩雷了。”韩子禾垂眸,说。
嗯,只要不看到这鹰气人的样子,她就能保持心平气和。
展羽也是见好就收,就韩子禾的话应声:“你说踩到雷?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虽然言品和韩品不见得是一个人,可是你也不用这么冷静。”
韩子禾瞥它:“这可不是我心理素质好,是这个孩子反应很平淡,以至于让旁人也随之淡定。”
“那……可以说是言品素质很不错,也可以说是他根本没有踩雷。”说到这儿,展羽顿了顿后,就说,“禾禾,你可能猜错了。”
“我只是形容他现在的情况而已,你只要意会就可以,不用这么较真。”韩子禾也不认为言品真的踩到雷上,只不过那样说,会显得比较能够渲染氛围。
“禾禾,你真是……会说话!”展羽想好半天,都不能想到恰若其分的形容词,很是憋了会儿,才吭哧出这么句话来。
“不用夸,我知道自己很会说话呢!”韩子禾也学它,挥挥手,看起来很欠揍。
“言品,我是说,你看到的另一幅画面里,言品那小子怎么样啦?”展羽也随着韩子禾改了称呼,将韩品和言品在言语中区分出来后,又说,“禾禾,你说……你是不是同时看到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呢?”
“不是!”韩子禾果断摇头说,“你想的复杂了,我能肯定他们是同一个时空的同一个人,甚至两者相差时间也不是很多。”
“这么有把握?”韩子禾说的笃定极了,以至于展羽都不由自主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