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睡梦中还抱着两个小团子，这边揉一下那边揉一下，突然一顿阵痛将她弄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有看清人便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了？”

君蔺兮满腔的怒气和说不上来的感情在听见苏染这毫无防备的一句话时，突然间就消失了踪迹，他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显得特别无辜，一脸惺忪的睡意还没有褪去，稚气未脱的模子，仿佛让他看见了小时候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怯生生喊着哥哥的人。

他人都跟着有些恍惚，就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这个人从未离开过……

苏染清醒过来看见君蔺兮，她一愣，“哥哥。”

君蔺兮被她喊回了神，他盯着她眼神极其复杂，捏着她手腕的手力道忍不住收紧。

苏染皱起眉，“哥哥你……”

“为什么要走？”君蔺兮问出一个这么多年他都想问的问题，现在人已经在眼前，其实这些问题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可是他还是问出了口。

苏染一怔，随即一笑，“我累了就先回来了，没和你们说一声不好意思。”

其实她就是觉得酒喝太多不太舒服，又不太想花精力和君蔺兮纠缠，才让池卿卿给她打个掩护先回来了。

“我问你当年为什么要走？”君蔺兮又问了一遍。

“想出去看看就走了。”

“那是你想出去看看而已？难道不是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落荒而逃？”君蔺兮现在很容易被挑起怒火，就苏染这一句话，她似乎忘了她当年所做的一切。

“我没做什么呀。”苏染眯着眼笑，“还有哥哥，你总是这样对我动手恐怕不好吧，你能不能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