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怎么办？他怎么可能没了谁过不了，可他就是这样说。

“我恨不得把你身边所有想要靠近你，碰过你的人全都杀了。”君蔺兮的声音还是温柔到了极点，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恐怖，“我不想管这六年里到底谁在你身边，我也不想过你现在心里面是谁，你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

他刚刚情绪很激动，说完这话又安静了会，偏执，病态，不正常，极端……所有的情绪揉捏在一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他想，至少表情好看一点能不吓到她。

“我知道我唯独留下的这么一个答案，会让你更恨我，你恨我也好，如何看我也好，只要心里有我，在我身边，其余的我都无所谓了。”君蔺兮望着苏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七七，我又要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他笑起来，笑得恨阴森可怖。

此时的君蔺兮是危险的，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的眼眸里被浸染了黑色，黑色里唯一的光亮是印着苏染的那一张脸，已经看不真切了。

突然，苏染抬起手，手掌覆在了君蔺兮的脸上，她问：“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了？”

她的声音像是这黑暗中漏进来的一丝清凉，荡开了沉重的气氛，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却能激起完全的波纹。

君蔺兮已经抓上苏染肩膀的手一顿，他表情显得呆滞，身体里面所有黑色的东西慢慢涌上来，却在苏染主动伸手的那一刻被冻住了，他愣愣地看着苏染，表情僵硬，看上去甚至有些傻气。

苏染没有主动过，她可以稍微放下自己心中的防备，可没有这样主动过，仿佛什么都可以容纳，无所谓那些是不是够干净的东西，心里面建起来的城墙依然在，可她主动打开了城门，向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