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可知其为何留下不走?”我问道,怀疑此人留下有阴谋。
老头道:“此人心术不正,看到世子体弱多病,不像能继承侯位之人。而恰好二公子魏松年幼无知,此人便决心扶魏松继承侯位,以期在这诸侯城内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原来是贪恋权势!”我鄙视的看着此人,明明就是一副修道高人的模样,却为什么要留恋尘世虚浮?
老头领着我继续朝前走,走到殿前,正对着魏荫侯。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魏荫侯的模样,年纪四十,胡须黑白夹杂,一副操劳的模样,脸上显出忧色,对附近几个诸侯时常来扰乱之事忧心忡忡。
弹丸之地,城小力微,不起战事倒可,一旦兵刀刮过,尚不及平头百姓自由自在。
跟手下的文臣武将商议了一下御敌之策,把魏皓委以重任后,天色也不早了,便下令退朝。
张玄跟着众人步出大殿,却故意放缓脚步,等其余人都走了后,又折回来,叫住打着哈欠的魏荫侯,道:“侯爷忧心忡忡,定是为世子之事担忧,臣有法子可为侯爷分忧!”
“哦?张卿快说来于我听。”侯爷眼睛一亮,焦急问道。
“臣观世子乃短命夭寿之相,万不可托付重任。而二公子虽然年幼,但生的聪明,用心调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张玄说道。
侯爷皱着眉头,道:“废长立幼,怕掀起宫中之变。若是卿之言果真如此,不如就待长子病逝后,让幼子继位,则名正言顺。”
“这……侯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张玄迫切道。
侯爷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勿再多言。”侯爷脸上显出不悦神色,等张玄走后,侯爷坐于殿中,自言自语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何以取舍?”
张玄退下后,老头领着我跟在其身后,说让我多盯着他,结局很令人意想不到!
“侯爷犹豫不决,断决诸事少谋,不是成大器者,我观二公子面相福泽深厚,定然可以带领魏荫城壮大。”张玄自言自语着,回到自己的住所,唤来徒弟,说道:“你可扮作教书先生,去往二公子府中,每日勤加督促功课,六年之后,二公子长大,介时大事可成!”
弟子领了师父授命,便朝二公子府中而来。
二公子由于是庶出,所以不住侯府宫殿,而是由侯爷在城郊另建一处别院居住。
老头领着我,跟随这个弟子一路走到别院处,在门口就听到院中的欢笑声。
“世子在院中,正好,离先生可一睹世子真容。”老头说道。
院子中,一群人在一块戏耍,大家其乐融融,好不快活。诸多人穿着奴仆的衣服,一眼便能辨别其身份。
内中,有一个垂髫小儿,便是二公子。还有一人,年纪十五岁,长得剑眉星目、仪表不凡,但可惜面色蜡黄、精神不佳。显然是被热症所折磨的,但是也没有夭寿相!
“这便是世子魏柏,世子聪慧好学,才思敏捷,可惜天生患有恶疾,难以根治,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老头叹着气。
我道:“世子后来是真的病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会不会是张玄暗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