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段,报复了他,我难道就能够心满意足吗?让我跟别的男人苟且,那我跟茅坑里肮脏不堪的苍蝇、蛆有什么区别?
既恶心了别人,也恶心了自己!
况且我还有孩子,身为母亲,不能把孩子教坏!我不仅仅要尽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更要做好一个母亲!”蒋春燕一口气说了许多,这些道理,从她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村妇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原来自己竟是一个这么明事理、知荣辱的人。
鬼用惊愕的语气道:“呦呵,想不到你还说的一套一套的,差点都把我给说服了!要不是我知道你丑,上赶着都没人要,我还真就信你了!”
“滚,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村子里的大美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族长的儿子看中!”蒋春燕怒道。
她还不至于那么丑,精心打扮一番仍是有姿色的。
“切,谁信啊,我可知道你们两个是相亲一次就成的,你真就这么爱他?”鬼用不屑的语气问道。
蒋春燕道:“相亲又怎么了?村子里有六七成的人是相亲结婚的,不都过的很好吗。要说爱,以前不知道,现在仍不太懂。不过我知道,这个家不能没有他。我对他很依赖!我想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爱情吧。”
村妇,自然不如都市里的男女,口口声声的把爱情挂在嘴边。她们所求的,不过是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让彼此有了依赖之心,谁也离不开谁,这样的婚姻,虽然看起来跟爱情不沾边,但爱情不就是在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之中吗!
“啊呸!你就犟吧!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鬼说了这句话后,再也没有吱声。只是,阴风阵阵,不断的朝蒋春燕的后脑勺刮着。就这么被不断的消耗着,加速了朱砂失效的时间。
蒋春燕拎起高跟鞋,光着脚快速在山路间奔波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抬眼一看,发现自己走到了刚才呆着的地方。
绕了一个大圈子,回到了原地,这下慌了,开始大喊大叫着,希望能有人听到后赶来救她。
只是,鬼打墙后,别的人即便从附近经过,如果不得其法,破解不了,哪怕近在咫尺也看不到蒋春燕。
如此,喊了许久,嗓子喊哑了,也跑累了,终于打熬不住躺到地下,气空力尽的睡着了。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朱砂的作用已经消失,鬼上了身,她缓缓转醒,眼睛里冒着邪光,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他对不起我,我绿了他,让他也不好过!”
走到偏僻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丧偶的三十多快四十岁的男子,朝其抛了一个媚眼,顿时就是天雷勾动地火!
鬼邪邪的笑着:“让你跟我犟,签了契约竟然不好好遵守,现在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当蒋春燕恢复自己的意识时,发现躺在别人家的床榻上,一个形貌萎缩的中年人睡在身旁。
看到自己的身子后,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默默的流着泪,穿好衣服,眼神呆滞的往深山老林里走,路过一条小溪的时候,跳进去。
本来是打算直接跳河淹死算了,可是小溪太浅。只好将身子洗干净,再朝前走,来到悬崖边,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