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跟我店里的那些纸人差不多，问我是不是咱们店里的纸人又不安生了？

以前店里的神像被拿走的那两年，经常有纸人出问题，街坊邻居多少都有亲眼见过的。

我这才想起，这些天也都没有去店里看看。”

周婶说到这里，云染打断道：“也就是说，十四天的时间，你都没有到店里给菩萨上一炷香？”

周婶有些尴尬，道：“只要不做生意的话，店铺关了门，自然是不再供奉神仙的，香火要留在用得着的地方。”

我道：“这规矩也没什么可挑剔的，打个比方，要是出去旅游三个月，店铺关门，想给菩萨上香火也没办法不是吗。”

云染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周婶你并未去旅游啊，你每天都在家里，而店铺就是你自家的门面房，你只需打开门，进去上一炷香便可以了却一份心思，这是对菩萨的恭敬，但是你并没有做到。

菩萨也可以通过门缝看到你每天都要经过店铺的后门，知道你心不诚，才不保佑你的吧？”

云染是走阴人，并不信佛，所以对于佛法以及佛家的诸神了解的并不多，因此她才会这般疑问。

我摇头道：“绝不可能，菩萨慈悲为怀，只不过断半个月的香火，便要迁怒责怪于人，那跟阴神有什么区别？”

“哦……是我多心了，周婶你继续说。”云染虽然争强好胜，但是也很虚心，可以接受自己的错谬之处。

“哎，小染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道理，十四天的时间，神像蒙了一层灰，我想应该是这个原因导致纸人又不安分了。”周婶说道。

我觉得不对劲，店铺既然关了门，那么要蒙一层灰在密闭的环境下，形成的时间会很漫长，十四天绝对不足以导致神像完全失去效用，便问道：“娘，当时有没有别的突发事件，那些邻居里有没有人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做手脚？”

“这……好像当时我不知道怎么的，在打开店铺的后门时，就绊了一跤，众人七手八脚的扶我起来，之后才进的店里，而好几个人都提前进去了。

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了，不会是他们吧？”周婶有些惊慌，若是他们，那可真是人心隔肚皮！

“后来呢？是什么原因让你打开门做生意的？”

“看到神像蒙了一层灰之后，许多人都劝我，说既然菩萨失去作用，就该拿下来好好清扫一番，同时把门打开，泼洒雄黄艾草水，净一净晦气。

就这档口，便来了那两个家伙，起初他们和颜悦色的，看起来是真的想买东西，我也就没有多心，就答应给他们制作纸人。结果就发生了今天的事情。现在想想，一切好像都是有预谋的，那十几个邻居是不是都被这两个人用钱收买了？”周婶的表情很沮丧、痛苦。

我道：“未必，那两个丧星的面相太阳穴凸出、眼神锐利，都是懂邪术的高手，想要迷惑一两个人并非难事。我想，菩萨上面蒙的那一层灰，一定是带有晦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