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我们的监视放松了,夜里只有人守在门外面、后窗上,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不会打扰。
将帆布窗帘一拉,在里面特训的事情无人知晓。
将二十斤的沙袋熟练后,换四十斤的,击打暗器的功夫也要同步,菱形镖、铁钎子倒还好控制,越练力道越大,势头越准,只是银针太过轻巧,极难把握。
以前对付鬼怪的时候经常击发银针,银针有辟邪作用,一旦刺中鬼,就可使其受伤或魂飞魄散。
但对付人,人的皮肤不那么容易被刺穿,再者衣服也有抵挡的作用,远不如菱形镖、铁钎子犀利。
枫儿便着重培养我击打银针,在纸上写:轻灵巧便之暗器最能出其不意,修炼好以做底牌!
枫儿对每一种兵器都了如指掌,她教我如何拿捏银针、如何击发能将力道控制到最大。亲自示范一次,将一枚十厘米长的银针一下没入坚硬的红木门板中。
“厉害,能将地板砖也击穿吗?”我问道。
枫儿摇头,写:无人能及,银针非金刚针,兵器者,需审时度势使用。
“明白了,各种兵器有各种兵器的用途,就像树叶,用的再好,可以割喉,但也无法穿透铜铁。”
枫儿点头,继续训练。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阳春三月,大地回春,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迹象。
褪去了厚厚的冬衣,换上轻便的春装,枫儿却摇头,暗中找来了几块铁板,让云染、马婆婆帮忙赶工,缝制了一件马甲,叫我穿上。
“有八十多斤,穿上行动不便,肩膀活动不开。”我想脱下来,枫儿阻止,写道:习惯之后,一身轻松,可健步如飞。
修炼了一个月,我还是没能像江湖中的偷儿那样轻快便捷的穿梭于高楼大厦,时间紧迫,枫儿就不断加重训练强度。
如此又一个月后,四月夏初,别人都要穿短袖,可我晚上回到房间里,要穿一百六十斤的铁马甲,脚上绑一百二十斤的沙袋。每天练到后半夜,挥汗如雨!
终于有一天,脱下这些沉重的器具后,我试着跳了一下,竟一蹦有一人之高!如此便可轻易翻过两米高的墙。试着脚踩一下墙,不敢穿鞋,怕留下脚印,就穿一双干净的袜子,身子借力反弹出去,脑袋差点顶住房梁。我急忙在半空中翻个跟头,落下时双脚稳稳着地。
枫儿拍着双手,露出欣慰神色,身形算是迅捷了,但是距离她那样的还差十万八千里。
枫儿又将沙袋换了,二百斤!且铁马甲也换成了二百斤,只要习惯了后,距离她那样迅捷的身形也便不远了。
不过我没有打小就练,是半路出家,就算练成,也远不及她,因为条件反射能力、敏锐的判断力等等一切综合因素都不具备!
杀手是在严酷的环境下训练的,有各种天然的危机,枫儿说她在山中跟野狼虎豹对阵过,这些畜生可绝不会对其进行指导,一旦失手,就是命丧虎口!
而枫儿对我的训练一向温和,从不打骂,更不可能拿刀跟我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