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天苍苍,夜茫茫,风,吹树叶现,现流氓。”
燕南客正从一排树上轻轻松松而过,却忽闻某处凉亭传来一个喝醉酒的声音,脚步一顿,寻声看去。
树?流氓?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骂他呢?
亭内,两个年轻男子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往外走,一身酒气,隔老远就能闻到。
“流氓,嗝~打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调戏我的千盈姑娘…”
“呵呵~你不是已经把他打死了吗?”估计现在在乱葬岗已被分尸了。
“千盈姑娘长得沉鱼落雁,闭蟹羞虾,好,好多人打她的坏主意,我肯定是见一个,打一个,不服气的,我就杀杀杀,杀他全家!”
嘶~这么暴力?燕南客突然来了兴趣,干脆躺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继续听,这夜黑风高的,偷起来才更有劲,迟点再行动也没关系。
“是,是闭月羞花…瞧你,就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嗝~我秦某自然没有赵兄这等才华,要我说,生逢这以武为尊之世,只要有武有权有钱才是人生赢家,光有才华它不顶用,办不成事!”
“秦兄说得是,简直对极了。”
燕南客眯着眼仔细瞧了他们两人几眼,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两人就是秦华之子秦昭和大学士之子赵盛林。
作为大名鼎鼎的盗圣,他对朝廷百官的家底和人物都基本有些了解,所以认识这两个经常厮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也很正常。
“走,咱们去泡泡温泉,顺便叫上几个舞姬来助兴,玩他个彻夜不眠,醉生梦死,哈哈!!”秦昭把手搭在赵盛林肩膀上,一脸的春风得意。
赵盛林似乎酒醒了一些,道:“这…秦大人已经回府了,我们大晚上的这么闹,不太好吧?”
“怕什么!走,他现在恐怕没时间管我,我倒是乐得自在逍遥。”
见他如此信誓旦旦,赵盛林放心了不少,同时也突然疑惑起来,“秦大人近日之举貌似和我父亲一样,突然放手不管我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大事,饭都不吃,三天了,才见了他一面。”
“切~他们无非就是朝堂上遇事不顺,想要静心想对应的法子呗,管他呢,嗝~他们不知死活自成一派与宸王殿下作对,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早晚得搭上那条老命!”
“秦兄,你…你可是捡来的?”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呢?
“跟捡来的没啥区别……”他感觉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还差不多是没用的那种,可有可无。
父爱是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
赵盛林语塞,见秦昭脸色有些难看,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有一点他也是很疑惑的,印象中,有时候秦大人对秦昭和颜悦色,要什么给什么,有时候又疾言厉色,骂得他连狗都不如,看一眼都觉得厌恶,这到底是为什么?问秦昭他也是闭口不答。
燕南客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秦昭,这娃貌似有故事。
还是悲伤的故事。
目送两个醉醺醺的人走远,他也几个起落闪身隐没在了夜色中。
……
秦府,书房。
偌大的房间内仅点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只照亮了一小方天地,而秦华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桌上闭目养神。
桌上铺有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一个‘静’字。
可是,不管他如何平息,内心的躁动不安依旧未被压制住。
他还在为种种难题而发愁,那个鬼姬不知道发什么疯,把自己和她辛苦埋伏的眼线都杀了个精光,至今连个传话的人都没了,而她对自己又避而不见。
更他不安的是,到底是皇上发现了他和鬼姬的计谋?所以鬼姬为了明哲保身,毁掉一切对她有威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