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一大三小四只包子安顿好之后，又叮嘱了奶妈子和女管家细细照顾才一起进了房间，两人关上门辰凡就放出了领域确保没有人可以听见他们谈话才开口：“你爷爷知道这个世界的命脉所在。”

“……”桑可心眨了眨眼睛懵了一会儿才回应，“什么？”

“世界的命脉，天道的所在！”辰凡嘴角勾起笑容，“你奶奶是天命者，可惜被天道所欺最后不得不躲到世俗，但是最后依然被天道寻到，不过最后她将自己的力量封印进血脉，然后这股力量在你身上得到了传承。”

桑可心：信息量略大，能不能让她缓缓？

“天命者是什么？”桑可心抬手拍了拍脸，决定一个个慢慢问。

“天道的接班人。”辰凡扬起眉，握住桑可心的手带进自己的怀里，“这天地间的法则就像是一部非常精密的仪器，而天道就是规范仪器运转的系统，能力强大的所有生物都是bug，一开始天地法则不完全，所以bug并不明显，甚至为了维护仪器的正常运转还必须要用到这些bug，但是当仪器越来越精密，法则越来越完整的时候，这些bug一样的存在系统就不能忍受了，所以系统开始自动修复这些bug，这就是末法时代的开始。”

“哦……和天命者有什么关系？”桑可心觉得自己大部分都听懂了，但是很多还是不明白。

“系统是不应该存在好恶的，它的主要目的就是维护整个世界的安定运转。”辰凡把拧着眉的桑可心拢进怀里，“一旦系统出现好恶，那么世界必须进行自救，于是天命者应运而生，那个有了好恶的系统就是现在的天道，而第一任天命者被天道千方百计弄死之后，世界必定要在拎出一个天命者来抗衡天道，而作为整个世界气运支柱的你和第一任天命者直系血脉的你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所以我是第二人天命者？”桑可心虽然觉得这个名头似乎很厉害但是心里总觉得很不对，“我怎么觉得天命者就好像是世界竖起来的靶子，专门用来牵制天道的？”

“你的感觉没错。”辰凡看桑可心瞪大眼笑了，“世界想要换个系统是不可能的，那样整个世界都会崩坏，天道也不会想彻底毁了这个世界，因为没有了世界，他也就没有了生存的立足之地，所以世界的巨变不过是世界本身和天道的博弈，对于世界来说有了好恶的系统就好像中了毒一样，而你现在就是那个杀毒软件。”

“那你呢？”桑可心觉得她都是杀毒软件了，那辰凡该是什么位置？

“嗯……系统备份……大约是这个作用。”辰凡和桑可心额头相触，并没有开口而是用精神力直接沟通【所以，你杀了毒之后我就可以重装系统了。】

【那……怎么杀毒？】桑可心对于辰凡的说法歪了歪嘴角，【那个什么世界的命脉？】

【对。】辰凡勾起嘴角道：“任何东西有了自己的想法就都会想太多，无形的东西总是想要千方百计的拥有实体，却不知道无形永远比有形来的让人捉摸不定，来得安全。”又或许，天道从不认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他了吧，特别是在第一任天命者被他弄死之后。

说起来天道想要弄死一个世界要护着人还真是煞费苦心，插手太多世界本身就会出现问题，不插手他就会受到威胁，所以他只能引导，只能借力打力，只能从侧面着手，所以当初面对桑可心也不能直接动手只能借助龙族诅咒，但是面对现在的桑可心天道都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但是无论如何桑可心必须要死，因为如果她不死，那么就要换他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有一些是你爷爷说的，有一些是我猜的。”辰凡捏了捏桑可心的脸颊，“不过我觉得我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等等，那你家的梦见又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未来的主神么？桑可心看辰凡一愣，然后就听到大魔王凉薄的声音道：“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他现在可是你儿子！”桑可心无语，虽然并不确定是哪一只小猴子就对了。

“我随便说说的，我怎么可能忘记。”辰凡低头狠狠吻了桑可心好一会儿才放开，大有恼羞成怒的意思在里边，“世界和天道虽然相争，但是原本其实是一体的，但是主神却不一样，那是可以单独演化一个世界的存在，我觉得儿子大约是想捡一个便宜，九度空间那边似乎很看好儿子捡便宜这个举动。”

“所以我们要等儿子长大么？”他们还没有分辨出哪个才是梦见呢，万一他们杀完了毒重装了系统，结果还有人过来早一步捡便宜那怎么办？

“当然不。”辰凡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双眼异常的森然和无情。

等到梦见成年那少说也要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时间可完全足够天道在里边钻空子找茬了，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说他们杀个毒都不知道需要多久呢，与其这样整日防着天道，还不如直接过去先灭了再说，至于这个世界如果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彻底不行了，那么毁灭了他也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