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白氏就将她搂到怀里,泣不成声的说:“都怪娘当时没有力争到底,才让你爹把你嫁了过去,是娘害了你啊!”
微凉有些头大,这样哭哭啼啼的女人她真是没有应付的经验,尤其是白氏说的话,她哪里能让人担住这样一个包袱?
“娘说的是哪里话?怎能怪您呢?季家当时来求亲,适龄的又只有我一个,胳膊拧不过大腿,父亲若是回绝了岂不是不给季家面子?”
白氏抱着微凉,微凉反倒拍着白氏的背部安抚起来,她没有多少安慰人的经验,但是见过年轻的妈妈怎么安慰自己的孩子,似乎就是拍背?
白氏嘤嘤哭泣了一会,总算住声,微凉想着真是水做的女人,今天她见着的时候都哭了三回了!
微凉给她擦擦眼泪,认真说:“而且我马上就会和季大少离婚,到时候就没什么关系了,不用跟她们搅合在一起,不用让她们在眼前膈应人,说不定日子过得更痛快些。”
白氏向来没什么主见,只觉得之前女儿还是任性妄为的小姑娘,如今都能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了,可见在季家过得是什么日子,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小如珍如宝捧在手心养大的,不过出嫁半年时间而已,如此一想那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微凉这下真的头都大了,她想着假如让她和白氏生活在一起,总有一天她会暴走的!
借口还有事找阮家大哥,微凉赶紧给白氏说了一声,让碧云和白氏的丫头留下,自己一溜烟跑了。
“去找大哥!”
碧月和微凉到的时候阮家大哥正在喝茶,他神色很是疲惫,见微凉来了也只是抬抬眼:“你来了!”
“父亲好点没?”
阮为民看了微凉一眼:“大夫说你今日做的很好,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微凉笑笑不接话,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来有事想跟大哥商量。”
“你还会跟我商量事?我以为你翅膀硬了自己什么都能做主呢!”
微凉知道阮为民不满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离婚的事,无奈的跟阮为民说:“大哥也看见了,若我当时不那样说,难道要容忍他们俩在几百宾客面前欺负到阮家头上?父亲毕竟是长辈难道要跟晚辈打口水官司,只有我这个当事人出面才名正言顺,况且大哥知道,若是以前我大概能忍忍,但如今他们有了孩子我要怎么忍!”
阮为民一刻不停的处理了完了家中的杂事,还没喘口气呢,自家小妹又将最头疼的事儿,摊到他面前,尤其是一想到季振声和那个女人今日给了阮家这么大一个难堪,他的怒火并不比阮老太爷少,但还是冷静的问微凉:“那你要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