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微凉想对策的时候卫生所到了。
说是卫生所就是一张床,颜色泛黄的白色布帘挂在门上,依稀能看见卫生所三个字,以及字下面的红十字。
昏暗的房间里面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正在那里写什么,微凉看看外面的天色,很怀疑他能看见在纸上写的字。
“许大夫,麻烦你给她看看,她脑袋刚磕到石头上了!”
徐大夫戴着老花镜,此时将老花镜挂在鼻梁上看向微凉:“怎么是你?先躺下我看看。”
微凉瞅瞅那简直要看不出来颜色的床单,尽量让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躺上去,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那位周连长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你们这些年轻人,打打闹闹不知道轻重,头者,首也,那可是人最重要的一个部件,是能随意磕碰的吗?”
他大概有六七十岁了,一边检查微凉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疤,一边唠唠叨叨,三个人谁都没说话。
他这边按一按那边压一压,间或问问微凉的问题,等他问道:“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看东西眼花吗?想不想吐?”
微凉诚实的说:“都没有,就是觉得这里一抽一抽的疼,还看着你眼熟,但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不等许大夫说什么,董京燕惊呼:“童飒!你不会连我也想不起来了吧?我是董京燕啊!”
“别咋咋呼呼的!好人都叫你吓坏了!”
头发花白的许大夫斥了一句董京燕,转头和蔼可亲的说:“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知道,我叫童飒,1958年出生,我爸爸叫童大捷,我妈妈叫钟晴……”
“好了好了!不用说的那么详细。”
许大夫看了看周连长和董京燕:“问题不大,就是磕到脑袋了,记忆力受损,好好养一段时间就恢复了!切记多思多虑,不要再碰到脑袋。”
董京燕一脸担心的看着微凉问大夫:“那许大夫,她要不要吃什么药?”
“吃什么药?”
许大夫抬手拍拍自己身后的一那个几乎空空如也的架子:“看到没?要什么没什么,我能给她开什么药。”
见微凉看他,想到这小姑娘平时的样子,叹口气说:“回去了好好休息几天,吃的东西营养都跟上,有条件弄点肉给她吃,看她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的样,补结实一点总没坏处。”
微凉也叹口气,没药品她只能硬扛了,就是童飒的父母能帮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她记得她的导师说过,天朝人能吃饱饭的时候在八十年代后了,八十年代之前,不挨饿就是好事,吃饱吃好暂时不用想。
“童飒的父母倒是邮寄了东西,里面有一瓶麦乳精,”董京燕说着看向微凉:“这次别给别人分了,你自己留着吃!”微凉一愣,童飒难道有给别人分东西的习惯?
“肉的事我来想办法,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您老一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