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来人无非是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带来两宫太后的赏赐,毕竟是博尔济吉特族人,用赏赐表示看中和重视也是必要的。
而且两宫太后派来送赏赐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就像永寿宫,直接派了陶如格来。
陶如格喝了一盏茶,跟庆格尔泰的大嫂说了一会话,就问到:“夫人,五福晋今日可是来了?娘娘前几日还说,五福晋有些日子没进宫了。”
“是啊,端太后娘娘也说想福晋了!”孝端太后的亲信也附和。
庆格尔泰的大嫂立即说:“劳烦两位娘娘惦记了,等她回了王府叫她去宫里跟娘娘请安。她啊人是早就来了,只不过带着孩子,做什么都不方便,阿日斯兰如今又是开始认人的时候,很是粘她,刚刚在新房里又热人又多,差点都不耐烦了,她就抱着孩子回去洗澡了。”
庆格尔泰的大嫂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明明之前已经有下人悄悄告诉她了,瑞亲王去了姑奶奶的房中就没出来,孩子也是奶娘带着睡觉呢。
陶如格听完笑着说:“这么大的孩子可不就是正认人的时候?当年陛下也是这个样子,谁都不要就要太后娘娘。”
“陛下和娘娘母子情深。”
庆格尔泰的大嫂附和,又说了写不痛不痒的话,才送走了宫里来的人。
然后将之前去叫庆格尔泰的嬷嬷找来:“姑奶奶为何没来?”
庆格尔泰不是那样没分寸的人,对宫里那位哪怕是心有芥蒂但面子上还过得去,而且她总觉得庆格尔泰从这次的事情中似乎一下子变了一样,以前她不不管不顾做事只图一时爽快,如今也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跟他们说自己的事了。
这样一想又不免伤感起来,这女人呐!谁不想无忧无虑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疼,谁不想任性妄为也有人在后面替她收拾烂摊子,但是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就是天家的公主也有为难的时候,更何况她们这些后宅女人?
庆格尔泰如今这幅样子,显然是被瑞亲王伤到了,对他不抱什么幻想才自己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否则像是之前她哪次不是意气风发、不是神采飞扬的?
回话的嬷嬷斟酌了一下开口:“姑奶奶身边的塔拉倒是说姑奶奶一会就来,但是奴婢看着恐怕是过不来了。”
说完就往前走了两步小声说:“奴婢从院子出来之前的时候,塔拉和阿茹娜都在门外面,奶娘在偏房哄孩子,姑奶奶的寝房门窗紧闭,可是很多人看见王爷进了姑奶奶的院子。”
那嬷嬷已年过四十,沉浮后宅多年看的事情堪称火眼金睛,又往她耳边快速说了几句,把庆格尔泰的大嫂闹了个红脸,忍不住“啐”了一口:“青天白日的!真是……”真是什么她也说不下去了。
怪不得庆格尔泰到现在还没来,恐怕也是觉得在娘家发生这种事,羞都要羞死了!哪里还好意思往她跟前来。
任凭外面如何、别人怎么想,庆格尔泰却是无力去管,甚至她连自己的反应都控制不了。
先是被伊勒德从浴桶里折腾到屏风边的小榻上,再从小榻上折腾到床上,整整纠缠了一个时辰左右才放过她,她作为一个第一次从理论过渡到实际的新手,就被迫解锁了很多姿势,一时间只觉得精疲力尽。
房间四周都放着冰盆,但因为夏末的时节,还有阿日斯兰这个小孩子经常出入房间,冰盆也就是稍微解一下暑气,比外面就好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