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塔拉还是担心三福晋在这的,如今没见人反倒松口气,微凉过去的时候,依勒德正在屏风后面浴桶里泡着,依勒德常年征战,身上大小伤口不断,御医就想了一个法子,只要有时间就叫他每日泡药浴。依勒德年纪越大就越是珍惜自己的小命,对御医的话倒也顺从,微凉几乎已经习惯了,他身上带着药香。
“王爷……”
微凉不欲走近,实在是浴桶对她来说印象并不好,她自然心生警惕。
依勒德却在浴桶里面慵懒的说:“过来给爷搓背。”
微凉站在屏风外面咬牙切齿,她现在每一天都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创下新高。
但是等她真的出现在屏风后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平静的,还带着微笑。
接过软软的搓澡布就跟依勒德说:“王爷今日进宫,和姑姑将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依勒德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微凉的服侍。
听到他问的这一句话,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的说:“我倒是小看乌仁图雅了。”
微凉第一次听见他直呼太后娘娘的名字,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事?”
依勒德倒也没有瞒着她:“昨日跟她一起出门的婢女中,守在落花亭外面的两个夜里得了急症,今日一早就被送出宫了。”
微凉一听只觉得打脚底板发寒:“王爷是说太后娘娘灭口了?”
“那两个人的急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王爷难道没有告诉姑姑吗?她那样做岂不是欲盖弥彰?”
依勒德的脸上扬起笑:“所以我是小瞧乌仁图雅了,这两年她在紫禁城里,又是陛下的生母,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光是手段就已经比大嫂高明的多。”
“我人还未走到慈宁宫,就有小太监告诉我昨夜和她去瑞亲王府的两个婢女不知怎的得了急病,被送出宫了!”
微凉不由自主的问:“她怎么知道王爷会进宫?”
“不是她知道本王进宫,而是早早有防备,本王进宫会有人来警告本王,本王不进宫那两个婢女也会被送走以防万一。”
“那王爷是没有跟姑姑说了?”
“倒也不是没说什么,胭脂铺子的事爷好歹留了一手,打她个搓手不及倒是真的。”依勒德语带嘲讽。
等依勒德泡完澡,趁着他喝茶的空荡,阿茹娜悄悄过来说:“主子,奴婢有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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