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瑜那一日在几个贴身的伺候的人跟前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几乎将几个女人全部惊呆了。
尤其是她奶娘,开头那一句好男儿她倒是听了进去,可是后半句她说要拿着她爹留下的东西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奶娘再一次跪在了地上。
这次的谈话就算是不了了之,因为和范嬷嬷商量好的暂时先装病,她又是住在庄头女儿的房间里,相当于跟庄头一家住在一个院子里,行事自然多有不便,没办法只好窝在房间里。
她原本打算在房间里面窝几天,顺便听范嬷嬷说些铺子还有庄子的事情,谁知道第二天就被打乱了计划。
因为楚鸿宇来了。
他甚至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几个同窗。
原本阳光明媚的春日里,朝气蓬勃的少年们身着彩衣打马而来,应该是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景色,如果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话,也确实是这样,至少微凉随着傅瑾瑜坐在房间里,从窗口看到这样的情形就是如此感受。
可是对于傅瑾瑜来说不是,她一想到这个叫楚鸿宇的少年表里不一,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就倒尽了胃口,只觉得以往在外祖母的院子里跟他相处都让人如鲠在喉,那时候他是不是也是如此虚伪的跟自己相处。
“表妹!表妹!”
傅瑾瑜在看到他人的时候,立即回到床上,放下帷幔。
金铃银铃将楚鸿宇堵在门口:“表少爷,我们小姐刚刚喝完药休息了,你千万别进去,您可是要马上参加春闱的人,万一过了病气给您耽误了事情,奴婢简直万死不辞。”
楚鸿宇听了两个婢女的话,果然止住了脚步。
却依然皱着眉头说:“不是说她风寒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要喝药?”
金铃沉稳冷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姐本身就体弱,如今又车马劳顿,病情没有变严重,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楚鸿宇明显是失望的,他今日从城里打马跑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悄悄瞒着母亲来的,并且带着几个同窗借口踏青才拐弯抹角的到了这里。
给身后的书童招招手,把手中的一个食盒放在金铃手中。
“答应了给表妹要的桂花糯米藕,结果表妹还没吃上人就来了庄子里,等她睡醒,一会儿你们热一下给她吃。”
“让表少爷破费了。”
“你告诉瑾瑜,我过几日再来看她。”
楚鸿宇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从头至尾傅瑾瑜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一步。
跟楚鸿宇一起来庄子上的几个同窗里面有一个姓杨的,正是杨侍郎家的儿子,从自己的父亲有意于跟楚家的楚鸿宇联姻开始,他的妹妹就让他密切注意楚鸿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