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傅瑾瑜希望的方向发展,直到有一日楚家内院里常年跟在舅母身后的那位管事妈妈过来了。
这时候傅瑾瑜才刚刚起床,她看了一眼天『色』,不是她起床太晚了,而是平日里正好吃早饭的时间。
慢条斯理的坐在梳妆台前面等丫鬟给她梳头发。
“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来的这么早?”
金铃没有去前院,从他醒来开始就伺候他更衣净面,倒是银铃叽叽喳喳:“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可是管事妈妈看起来很憔悴,城里距离这里也不近,她这会儿就到了,应该是后半夜都没睡。”
若是以往她听到舅母身边的管事妈妈来了,一定不会让人多等肯定忙不迭地就出去了,可是现在他慢吞吞的更衣净面梳头,然后还用了一碗燕窝粥才往外走,傅瑾瑜有些自嘲,不过是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心态变化大。
管事妈妈早就在那里等的不耐烦,也没有人招呼她用早饭,她大半夜的就是起床,此时早饿的前胸贴后背。
“表小姐!”
管事妈妈见到人还是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然后她一边说还是一边悄悄打量着傅瑾瑜。
脸『色』苍白,腰肢纤细,确实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想到临出门前夫人交代她的事情,好歹完成了一项。
傅瑾瑜坐在那里听她说了一堆舅母,外祖母以及家中的表姐表妹如何想念她的废话之后,咳嗽两声,细声细气的说:“不知道妈妈今天来所谓何事,我身子有些不舒爽。”
管事妈妈自然知道她说这话不是客套话,光看那脸『色』就能看清楚,想起夫人说的那句“就她那样的身子骨,别说是生长子嫡孙,就是给我生一个庶孙我都不敢保证站得住站不住”。
她看着傅瑾瑜的眼神,忍不住带了一丝同情,又赶紧把头低下去:“这件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夫人焦虑了一天,咬牙决定这件事情还是让您知道的好。”
傅瑾瑜听了她说的话,心里面有些愉悦,不知道舅母说的是哪一件事,毕竟最近做的事情可不少呢。
“妈妈有话不妨直说。”
“前一日晚上小姐住的院子里突然走水了,不仅烧坏了下人房,更是把小姐平日里放东西的房间也给烧坏了。”
傅瑾瑜有些意外她说的是这件事:“刚到怎么会走水?”
“所以夫人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跟您说,小姐住的那个院子虽然现在没有人住,但是夫人想着估计过不了几日小姐病好了就要回来,一直让人定期打扫,谁知道看门的婆子突然抽起了旱烟,火星子给撩到了窗户上,他们晚上又吃了一些酒,脑袋不很清楚,那些火星子把一间房给点着了他们才回过神来,发现走水了。”
“有没有人员伤亡?”
“这倒是没有,就是一点点轻伤。”
“东西有抢救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