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瑜结结实实的大吃一惊,竟然自己父亲还要小四岁,她见到这位连先生之后,一直以为这位连先生比自己父亲要大个七八岁的,不曾想竟然比父亲还要小!
他的吃惊实在是太明显了,连先生看的有趣:“是不是觉得我明明比你父亲要小,怎么看起来比你父亲要老的多?”
傅瑾瑜没想到自己心思表现的这么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老的多,就是就是……林叔叔看起来比我父亲要稳重一些。”
“哈哈!这一点确实是!他这人潇洒风流,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出稳重的样子,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你父亲有多么重视他的仪表,我们冬日里的时候作为大男人,哪里有涂脂抹粉的,但你父亲不一样,他虽不说面若敷粉,但那些什么膏子的倒是用了不少。”
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年纪小,肯定不知道,我们当初都戏言你父亲当年之所以被点为探花郎,就是因为那些膏子的功劳。”
傅瑾瑜果然听到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心里面全都是愉悦,和一个跟父亲也熟悉的人共同去说关于他的事情,就仿佛是父亲从来不曾离去一样。
“连叔叔说的父亲跟我印象中的父亲有些不一样。我父亲可是从来都不讲究风度仪表的,我幼年时作画,曾经将墨水全部撒到他衣服上,后来他干脆也拿墨水泼我,后来我娘过来看到我们的样子,三天都没有理我爹。”
她也忍不住说了几句关于自己父亲的糗事,惹的连先生哈哈大笑。
“这事一听就是你父亲干的出来的!”
他在这宝雀楼点了不少的吃食给傅瑾瑜:“多多少少用一些。”
傅瑾瑜随即不再推辞。
这位连先生很显然对父亲后来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看起来更像是才知道的,两个人渐渐说起来他临死之前的事情。
连先生听到傅瑾瑜说那扇坠是怎么发现的。
有些苦笑,又有些伤感:“他果然还是这样一个人从来都是付出不求回报,当年我日子稳定之后,曾经写信给他,让他有事情都跟我说,但他一句话都没有捎来,后来连搬家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我猜想着假如你没有在你的妆奁里面发现那个扇坠,恐怕我们叔侄俩这辈子都不会相认。”
傅瑾瑜神情恍惚,她不确定这位连叔叔说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有一件事情,假如不是她将那妆奁不小心给弄开,恐怕真的就像这位连叔叔所说,这辈子都不会看到那个扇坠,更不会想着拿着扇坠去求助。
微凉全程都听着他们两个说话,此时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傅瑾瑜日子过得那样艰难,还被迫离开了并州城,并且没有几个人帮助她,几乎完全靠着他们夫妻两个拼搏,她猜想着恐怕问题的所在,就处在那个妆奁里的扇坠上。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确实是这个样子。”
傅瑾瑜点头,连先生又说:“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欢喜,气他没有将我当做自己人,若不是被『逼』迫到了一定的地步,我猜想着以他的这个『性』格恐怕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让我出手帮助你,又高兴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