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死了,而且是自杀。
方才狱卒准备照例审讯,打开牢门便发现犯人已经用打碎的瓷碗割了腕。
血流了一大片,人已经死的透透的。
父女二人赶到的时候得到消息的大皇子已经先一步到了。充斥着血腥味儿的牢房中,死相狰狞的男人瞪着无神的眼睛盯着三人,气氛说说不出的压抑。
宋楚烨本想捂住莫冬雪眼睛,被小人儿摇头制止了:这种场面她上辈子帮着宋楚衍杀人的时候见多了,根本不算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像孟鹤堂这样贪生怕死的人竟然会自杀…看来是她小看了一个人为保护家人生出的决心。
“谁来给老子解释解释。”莫向天大脸阴沉的可怕:“一个犯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可是天牢重地!”
“将军恕罪,都是奴才们监管不力,还请将军恕罪。”
被关到这里的犯人哪个不是罪大恶极,还没审讯完人便死了这罪过可就大了!一众狱卒吓的面无人色纷纷跪地求饶,带头的牢头更是磕头磕出了血。
莫冬雪发现这位牢头儿也是位老熟人儿,正是前世将宋楚衍和莫秋霜放进来杀她灭口的混蛋!除了这个牢头儿之外,莫冬雪还发现在牢中各种折磨她的两个狱卒,一个刀疤脸一个矮胖子。
看见这几人莫冬雪仿佛又回到前世!她还记的鞭子抽在自己皮肉上的声音,还记的烧红的烙铁烙在肉上的味道,还记的男人恶心的手掌在她身上乱摸的感觉…
宋楚烨敏锐察觉到身旁小人儿在发抖,不由有些担心:“雪儿,你怎么了?”
“没事,我好的很。”莫冬雪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
宋楚烨很担忧的看着她。
前面的莫向天发了怒,一脚踹飞那牢头:“谁他娘的有空听你说废话!老子把犯人交到你这里,现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没问出来人就死了!你让老子怎么恕你罪!”
牢头儿撞到墙后吐出一口血,但他不敢怠慢又急忙重新跪下磕头:“都是奴才们该死!都是奴才们该死!求将军饶命啊!”
“本王问你,这几日可有谁来探视过案犯?”宋楚烨问的一针见血。
“没、没有…”牢头儿汗如雨下。
这小子明显着有所隐瞒。
“本王给了你机会,你若不从实招来那便把这里的刑具都在你身上用上一遍。”宋楚烨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奴才说、奴才都说!”牢头儿边吐血边道:“是、是将军夫人,她前晚来了这里。”
孟紫嫣,果然是她!
在场三人其实早就已经想到是她,所以并不意外。
“老子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没想到还是这么不了解她!”莫向天捏紧拳头,身体都在微微抖动:“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肯放过,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大将军咬牙切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显然是找人秋后算账。
“还有你们,这名案犯送到这里时本王便已经交代不能让任何外人接触,但显然你们都没把本王的话听进耳朵里。”宋楚烨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人,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寒芒:“既然如此那你们留着耳朵也没什么用,都割了吧。”
站在后面的邢英应了一声,招呼门外手下。
“大皇子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