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一刻不停的走了能有足足将近两个时辰她们才终于舍得停下,因为到了该吃晌午饭的时候。
其实邢英很想说您们两位一路走一路吃嘴就没停过还用吃什么晌午饭,但他更珍惜这片刻的歇脚时间。
三人寻了一处干净的小饭馆,在店小二的推荐下点了几样特色菜式。待菜都上来后无论色泽或者是味道果真都是不错,三人大快朵颐吃的很香。
“三位客官,请问你们要不要听曲儿啊?”一道有些苍老又带着明显讨好的男声突然响起。
只顾着吃饭的三人抬头一瞅,这才发现桌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的沟沟壑壑中写满沧桑,一双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不清,衣服破旧但倒也干净。这会儿他正微微弯着腰,手上拿着一把同样破旧的琵琶。
老者身后则是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虽说穿的不怎么好但面容挺秀丽。见三人都打量她姑娘露出腼腆一笑,小手有些无措的搅动着手中的手绢。
原来是唱曲儿卖艺的。
这种谋生在文都城很常见,这些艺人穿梭在各个茶楼或者酒楼中卖艺挣钱,要是赶上生意好的话一天也能不少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能给店家带来些人气,所以茶楼或者酒楼的掌柜店小二一般也都不会管。
反正三人现在也是闲来无事,莫冬雪便询问老者:“这位老伯你们都会什么曲儿啊?”
见这位年轻的小公子感兴趣老者顿时来了精神,点头哈腰道:“回小公子的话,老朽这孙女儿嗓子特别好而且会的也多,只要你能点出来的老朽的孙女都会唱!”
“口气倒是不小啊。”邢英接话道:“我曾听闻南方有种“悯南小调”在当地颇受欢迎,你们可会?”
“会会会老朽这孙女之前学过!这位公子您一看就是既气派又爽快之人,若是您想听“悯南小调”老朽这就让孙女儿给您和您的两个儿子唱上一曲儿解解闷儿!”
老头儿说罢便直接拽了一把凳子坐在三人桌前,手指熟稔的在琵琶弦上快速飞舞起来。
优美又带着点悲切的乐声响起,那女子也往前走了一步咿咿呀呀的随乐声唱了起来。
这爷孙俩动作娴熟又迅速待三人反应过来俩人早就唱开了,那架势是生怕他们多说一句就会反悔似的。
莫冬雪和珍月有些想笑,而邢英更是有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的感觉:怎么他就变成这俩祖宗的爹了?他是长的有些成熟不假但也才二十岁好不好!
不过还真别说这小女子声音细细软软的确实很适合这种南方柔美小调,听着确实有些韵味。
到后半部分的时候莫冬雪和珍月都跟着打起了节拍。
“咿咿呀呀的怎么跟哭丧一样,他娘的难听死了!”
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墙角的那桌站起一名赤膊大汉!此人身高和邢英有一拼但块头儿却比他还要壮上几分,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大脑门子上就差写着“我可不好惹”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