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武馆就坐落在榕城最繁华的大街上,而作为孙家唯一儿子的孙少爷今日终于被亲爹解了禁足!禁足虽说解了但孙伯可是提着他耳根子好生告诫吓唬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让他最近老实着点儿莫要再招惹是非。
从小就被各种娇惯养尊处优的孙少爷何曾受过这般气,几日前被那些外地人吓出的恐惧感消失后便是一阵阵的气愤:那些人竟敢让他大庭广众下如此丢脸,每每想起来他都恨的牙根子发疼!当时事情闹得那么大现场人又那么多,只怕是整个榕城的人都知道他丢了人现了眼…如果可以他把那几人全都砸成肉饼都不解恨!
但孙少爷打小就怂得很,纵然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充其量也就是敢想想的份。那日他醒来后看到的场景实在太过惊悚,而且他爹那帮折胳膊断腿的几十号门生这会儿还下不来床…尤其那个壮的跟牛犊子似的大汉瞪着一双大眼珠子实在是太吓唬人,自己有好几日半夜从噩梦中惊醒主角都是他。
“万花楼”是榕城最大的花楼,正是孙家名下产业。此时此刻月上柳梢头正是楼内迎来送往最热闹的时候。
二楼包间内两个长相美艳的舞姬正踏着优美欢快的琵琶小调翩翩起舞。整个房间内催人情动的浓郁香气环绕,但见美人儿举手投足间身姿婀娜、一颦一笑间妩媚传情,说不清的风情万种道不尽的柔美风情,男人见了都得沉溺其中。
当然,眼下并不包括某人。
孙家少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猛然把酒杯砸到地上:“滚滚滚弹的什么玩意儿跳的又是什么玩意儿,你们都给本少爷滚出去!”
孙少爷身份尊贵招惹不得,而且前几日他丢人败兴的事儿早就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这会儿刚解了禁足被放出来心里指定憋着火无处发泄…当下乐师和舞姬们哪里敢停留急忙提着裙摆跑了出去,她们可不想做这位小爷的出气筒。
“连主子都不能逗开心,一个两个的都是饭桶!我待会儿一定要去你们张嬷嬷那儿告上一状!”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恶声斥责几人,随后踏进屋中躬身站在孙少爷身侧:“少爷,依奴才看这万花楼的水准越来越低确实该整顿一番,要不奴才再让张嬷嬷派几个新来的姑娘陪陪您…”
“没心情,都是些只会讨好人的庸脂俗粉本少爷实在提不起兴趣。”酒杯被摔他干脆执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猛喝几口任辣辛辣的液体进入胃部燃烧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了些:“你应该知道本少爷的郁气在哪里。”
“少爷说的不错奴才是知道。”男人灰蒙蒙的眼珠微微眯起,反身将房间门关好这才道:“少爷是被那一帮外地人气着了身子,所以才这么气儿不顺。”
“哼!”青年将手中酒壶狠狠放到桌上,拳头狠狠捶桌子:“这段时间本少爷真是越想越生气,想我什么身份什么人竟然能让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外地人欺负了去,而且还让父亲、让我们整个孙家上下跟着丢了次大脸,若是可以我真恨不得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
是人都有交际圈子,像孙少爷这般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结交的自然也是城内的富家子弟。自己出了那档子事儿那些酒肉朋友表面上虽不说、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嘲弄他…每每想起这些孙少爷就只恨不得拿脑袋撞墙。
“少爷,看来你是真的很憎恶那些人。”男人眼中尽是算计。
“废话,他们让我丢了那么大的人难道我还稀罕他们不成!”孙少爷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过去。
“那少爷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他们报仇?”
“想又有什么用,那些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个个武功惊人,我爹说他们可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儿让我以后见了人家绕着走!我这顿气指定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