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莎,”格雷迪突然轻笑出声,“如果要把这件事弄得神神秘秘,扯上七宗罪,说实话,我一个人就可以代表全部。”
蓝东若有所思地看着孟回,包路一脸迷茫,看不出是不是还没从刚刚的事情里走出来,至于齐恩薇,停止哭泣后像是变了一个人,静静坐在一边像个漂亮木偶。
孟回看了众人一眼,指着木墙上挂着的七副壁画道:“那天我听到包路突然提起圣经里的利维坦,再想到这里的七副抽象画,结合我们经历的一切才得出这个结论。”
挂在墙上的壁画用色很单调,只有深浅不一的褐色,而且很难看出来到底画的是什么。孟回在不经意中观察了几次,都只认出其中一幅。
“你们看这幅图,像不像有人正被狗撕碎,腹中有老鼠、喉部有蟾蜍,嘴里还有蛇。”孟回指着其中一幅解释道,“我记得有种说法,七宗罪里的‘暴食’者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孟回的话终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哪怕是一开始嗤之以鼻的格雷迪,神情都变得认真起来。
正在这时候,包路突然开了口:“她说得对,这七幅画是对应七宗罪,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站起来,指着一副古怪的画道:“这应该是一团燃烧的黑烟,火焰风暴将卷住犯下‘色1欲’之罪者,永不落地。”
“这一副,”他走到另一边,眼神中有种奇异的光芒,“‘贪婪’者将浸泡在滚油里,上方还有巨石不断砸向他们。‘懒惰’者将在蛇坑里煎熬。”
包路似乎被这些画感染,精神有些亢奋。
“‘暴怒’者应当互相殴打直到肢体分离;‘忌妒’者应该被挖去眼睛;最后,宗罪之首,‘傲慢’。”
包路站在一副乱糟糟的画下,指着看不出本意的古怪图案道:“‘傲慢’者当被卷入巨大车轮内,经受强力挤压,承受无尽痛苦。”
经过他一番讲解,几人模模糊糊看出了一些东西,哪怕不能真正看懂这些图画,大家心里都已经相信了孟回刚刚的话。
为食物可以残害一切生灵的石胖子,是犯下了“暴食”之罪;宁愿在沙发上等死都不愿动弹的蓝东,在主谋眼中是犯下了‘懒惰’之罪。
动不动就骂人,把杀人挂在嘴边的包路犯下了“暴怒”之罪;贩卖毒1品的格雷迪显然是犯下“贪婪”之罪。
孟回再回想起杜莎莎说过有关齐恩薇的事,这名年轻女孩犯下的必然是“忌妒”之罪;至于杜莎莎本人,必然是“色1欲”。那么,贾如一必然是傲慢无疑。
孟回不了解贾如一的本性,在场所有人也不了解,但既然另外六个把六项罪名都占据了,那不论她看上去多温婉、多和善,都只能是“傲慢者”。
“所以我建议,大家都把自己的事情细致说一遍,特别是最近发生的事。不要遗漏任何细节,更没有必要隐瞒。
“因为我相信,来到临泊岛上的七个人身上都有人命债,所以谁也不比谁干净。与其互相鄙夷、互相猜忌,何不干脆一点儿,联手把真相找出来?”
孟回的话引得齐恩薇脸色一变,包路和蓝东都齐刷刷垂下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格雷迪对于人命债这种无甚所谓,依然专注地看着七幅画,口中还不忘问道:“莎,你还是想从我们的人生轨迹中找到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