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告诉两人,自己毕业后想先出来见见世面,就把大学期间兼职存的钱拿出来做穷游的启动资金,再沿途一路打工维持生活。秦老师很赞同这种做法,连连点头表示就该多看多走,否则以后会像伍钥这样被人骗。
听到这话,孟回更加不解了。“秦老师,小玥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是有人骗你们来美国吗?”她记得去外地上大学的时候,伍钥正好回了县城,听说是因为一个男人。
秦老师说两人感情很好,打算近几年就结婚,伍钥放弃了外面的工作归来,打算以后一起在家乡打拼。
难道是被这男人骗了?孟回这才关注到,伍钥的无名指上的确戴着一枚比米粒还小的钻戒,看样子应该是结婚了。
“你小玥姐大前年结婚了,嫁的是咱们县郊外二溪村的田大器,你走的时候他俩正处对象,还记得吗?”秦老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太多愤怒,只是语气冷得可怕。
孟回一下子就想起来,当时伍钥正是因为田大器决定留在家乡。“姐夫现在怎么不在......难道你们就是来美国找他的?”
她记得田大器是她们县里的高考状元,曾经风光一时,但大学毕业后,还是没能在大城市找到合心意的工作,后来莫名其妙回县里做起了小生意。在她印象中,田大器好像是个十分上进、不肯对命运服输的人。
“是啊,就是来找他。现在生意做大了,做到美国来了,在美国找个了洋媳妇,不待见家里的土媳妇了。这不,咱们不远万里赶来找人回去离婚,人家还躲着不见呢!”
秦老师的语气带着调侃,摸了摸伍钥的头,想故意将这话题说成轻松的玩笑,以免女儿再继续忧伤。
伍钥的性格就是如此,身边的人一高兴她就跟着高兴,身边的人一发愁她就更加忧愁。孟回很了解这一点,于是跟着小声嚷嚷道:“等咱找到他把他踹了,找个更好的姐夫!”
伍钥抿着嘴笑了笑,点点头道:“是,小回打小就机灵,听你的准没错!”
秦老师见她有心情说笑,看向孟回的眼神中露出感激:“小回,幸好遇到你了,要不今天真不知道怎么办。我们上美国来找他不为别的,就为离婚!钱的事都好商量,可他偏偏躲着不肯见我们,拖着咱小玥不肯离。”
孟回皱了皱眉头,问道:“那咱们能不能去找他那位洋媳妇?让她在里面撺掇撺掇,这婚不离也得离了吧?”
秦老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去了,那丫头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她说她不知道田大器结了婚,也不相信他结了婚,还说我们是去骗钱的骗子!我跟她说田大器不敢跟她结婚,不信就打电话问问他,她情绪很激动,把我们给赶走了。”
孟回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又问:“那田大器到底为什么不肯离婚啊?他在国内还有财产和生意吗?”
这回答话的不是秦老师,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的伍钥。
“他把钱都转过来了。可国内......还有好多麻烦呢。对了,小回你还不知道吧?他和我是做秘制酱料生意起的家,酱料配方是我们秦家的,我外婆的妈妈那一代传下来的,这算是现在人说的核心技术了吧?这一块一直是我们家亲戚在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