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总有豪车出没,徐伽也未曾多个留意过,只觉得是过路车辆便转身返回电脑前鼠标点在了发送邮件上,那是给宴北川的论文,修改了这么久也应该能一次性通过了吧。
右手食指才刚刚点击了一下,电脑上显示着发送成功几个字,楼下的门铃便叮叮叮的响个不停,徐伽捏着嗓子喊了声“等一下——”后,便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朝楼下走去,也不管对方是否听的清楚。
平日里在家的时候,徐伽的装扮也是一身运动装,屋子里开着空调也不算冷,自从过了新年后,便不如冬天那么寒冷了,门外的来人好像知道她受了伤走得慢,给足了她时间,女人穿着棉拖走到玄关处,轻快的声音传了来,“谁呀。撄”
她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女人开了门才愣愣的站在门口处,“你怎么会来?”
霍曼臣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坐在轮椅上,脸上的微笑随着她的出现而越发明朗,“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下一句话是对身边的男人说的,“等一下把我给小伽买的补品拿进来,放桌子上就好。”
身边男人推着他进了屋,徐伽这才把门关上,径直往厨房走去,经过霍曼臣时才小声道了一句,“你等我一下,我去帮你倒茶。”
跟在霍曼臣身边的男人去车里拿东西,徐伽去厨房的时候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没了女主人的身影,他这才有时间细细的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她的“家。偿”
装修的不错,带着一点儿欧式风格,是徐伽喜欢的类型,几分钟的时间,徐伽就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而那杯茶被搁在了他的手边,散着袅袅的雾气,徐伽坐在了他身旁的小沙发上,察觉到他的目光后,笑道,“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腿看?”
“你腿之前受伤,现在怎么样了?”霍曼臣着急的问道,新年那天她离开以后,第二天便得到了她受伤的消息,本想着立马来看她,可他的车每天都停在门口,总有顾家或徐家的人来探望,他这个时候出现,徐伽并不喜欢,今天他照旧来,也是等顾萧言出了门后才进了屋。
他的问题并没有引起徐伽的什么反应,女人盯着他看,脑子里仍在寻找另一个问题的答案,“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我心里有你,所以在你身上发生任何的事情我都会知道。”霍曼臣的眼神很认真,徐伽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若换做常人,也许她会觉得这根本就是胡扯,可霍曼臣说出了这话,肯定是真的,说来奇怪,在伦敦的时候不管她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现在想来不管她有没有告诉他,第一个知道的人总是他霍曼臣,而现在,依旧是如此。
这是...巧合么?
如果真是巧合,又怎么会维持好几年?
“你派人跟踪我?”徐伽皱着眉头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难不成当初还在英国的时候他就一直派人跟着她?
如果是真的,那她所有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落入他的眼睛里?
一想到自己的隐私被当时的霍曼臣偷窥于眼底,徐伽心里就泛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我问你,我当初去伦敦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找人跟着我?”徐伽的小情绪上来了,说话的语气也增大了许多,没了之前的礼貌周到。
她直直的盯着他看,霍曼臣越是平静,她心里的恶心情绪就越来越放大起来,忍着怒气冲他吼,“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我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对面男人仍旧保持谦谦君子,温柔细语的问她,“为什么恶心?就因为我当初找人跟着你?”
不等她回答,霍曼臣再次开口,“当初找人跟着你,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初到伦敦又人生地不熟的,你又拒绝我的帮助,我只能找人跟着你。”
霍曼臣爱徐伽,所以费劲心思想要试图保护她照顾她,她不乐意,他就换一种方式来做这件事。
徐伽冷笑一声,“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找人监视我了?”
顿了顿,她忽然想问,“那个时候的照片里,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照片吧?”
话罢,徐伽的头极不自然的转了转,大概是昨天晚上睡觉睡的落枕了,今天一整天脖子都在疼。
闻言,反倒是霍曼臣的嘴角上扬了许多,目光里也夹杂着一些属于男性的情绪,“你口中‘不该有的照片’是指你的璐点照还是你的其他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