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恒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可在她心里他还是她最亲近最值得信赖的人,都说离开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人慢慢的淡忘,可徐司恒却越发的让她铭记着。
骨肉血脉,所以特别难忘记吗?
徐伽恍恍惚惚的看了看顾萧言认真的神情,像一颗重磅炸弹一下子扔在了她脑子里,刚刚得知那个消息的那种喜悦也荡然无存了,薄薄的红唇动了好几下,都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你是认真的?”半晌后,徐伽才哑着嗓音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问道撄。
一阵寂静在两个人之间弥漫着,却更让她的心里乱了不少。
看来...是真的。
顾萧言做事情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告诉她没有确定过的事情呢?只怕这事假不了,这下徐伽更加疑惑了,那那个小男孩又是谁?
好乱偿!
好闷!
车窗摇下了大半,空气里才多了几分舒适的凉意,目光落在外边的景色上,她不明白。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啊,先是故意投入顾萧言的怀抱,尔后又和霍曼臣扯上了关系,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想到方悦心,徐伽就会想起徐司恒,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就忍不住的泛疼,“如果她真的是撒了谎,你能不能放她一马?”
“毕竟你从一开始也就没有相信她的话,所以她对你的威胁也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了对不对?”
“构不成威胁?”顿了顿,顾萧言才肯舍了瞥余光看向她,“光凭她冒充你来到我身边,让我失去了能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小时的机会,就凭这一点,我就想把她赶出z市去,你还说她对我没有伤害?”
小女人抿了抿唇,随后便缩了缩肩膀,这事…其实她也是有责任的,“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对不对,现在我们也挺好的,所以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嗯?”
看了看她那副小女人巴结的殷勤模样,顾萧言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嗯?好不好嘛?”徐伽眨着长睫毛看着他,一脸期待。
他不知道她心里有多忐忑,自己心里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万一他真的神经病的非要追究起来,又要怎么办?
女人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蹭着开口道,“你也知道的,她是我嫂子,所以她这辈子都是我嫂子了,不管她之后又做了什么蠢事,我都会包容她,”
顾萧言,“…”
这是什么道理?!爱屋及乌?
顾萧言抿着薄唇不开口,视线就冷冷的洒在了她身上,有些凶...
“嗯,知道了。”淡淡几个字,顾萧言把手臂抽了回来,搭在了方向盘上,这是...变相的拒绝吧?
这男人明摆着不想继续谈论此事,徐伽也知趣的不再开口说话。
直到徐伽半睡半醒的进入梦乡时,那个本该躺在身侧的男人都还没有回来,书房的灯,还亮着。
徐伽趁着自己还没完全睡着的时候,把卧室给...
反锁了。
嗯。
**
在家里的这一个半月,徐伽的腿伤才渐渐痊愈,能走路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度过了夫妻俩的第一个新年,顾萧言又渐渐恢复了忙碌的工作,宴北川那边也在三天前给她回复了邮件,祝贺她论文通过。
俞凉夕为此特地打来了电话祝贺她,还在让她请客吃饭,徐伽二话没说,倒是当天晚上就带着俞凉夕去吃西餐。
女人摇着手中的红酒杯,一脸发愁。
俞凉夕塞了块牛肉在嘴里,嫌弃道,“你这都通过了还不满意?之前你努力了那么久,难道不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
徐伽的眼皮抬都不抬,“你想怎么放松?”
闻言,对面女人立刻换了副面孔,贱兮兮的笑着娇嗔道,“要不我们去找个酒吧high一下?顺便可以找两个外国帅哥猛男好好跳个舞。”
“凉夕,我真是没看出来,原来现在你是这样的俞凉夕啊!”徐伽有点儿意外,这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果然啊——
开了荤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小夕。”徐伽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样子,言听说是不是很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