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伽不可置信的说出口,刚刚和她说话的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么?他那么不管别人死活,薄情的人,居然是她的丈夫?
顾萧言的脸色有些安静,安静的吓人,“听说对她来讲究竟是不是火坑,根本不得而知,即便听说对她有所隐瞒,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能那么快的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难道不是为了从一段不被看好的感情里抽身?若说利用,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
“这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别把你的好意强加给别人,那只会是一种负担。”
顾萧言的几句话,就把俞凉夕的心态完完全全的说破了,徐伽靠在枕头上,无声浅笑撄。
“爱的时候叫两厢情愿,不爱的时候就变成投怀送抱了?顾先生,凉夕只怕还没那么廉价。”
‘顾先生’...她的称呼又变成顾先生了。
顾萧言怒极反笑,言语里已少了耐心,“俞凉夕算什么?她若不那么廉价,现在只怕就不会受伤了,她受伤,轮不到你来为她出来,徐伽,我很讨厌你现在对我的称呼,顾先生?你确定要继续这么激怒我?你在我身下的时候怎么不喊我顾先生,让我想想,那会儿你喊我什么了?嗯?”
被拆穿的女人顿时说不出话来,声音卡在嗓子里半天,怒道,“出去,我要睡觉。偿”
“那我们一起。”
说着,男人的手捏着被角便要往她的身上盖,徐伽闪了一下,微怒道,“你听不懂我的话是吗,顾萧言,我说让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她不是圣母,心存芥蒂必定会反应在她的行为上,要让她现在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她宁愿去睡客房。
男人的表情很平淡,像是在看着一个喝醉酒的小女孩闹脾气一般,连声音都是轻轻柔柔的,“别再闹了,你乖,先睡觉。”
顾萧言试图把她强行按回被子里,男人手上的动作一点儿都不含糊,抓着她的肩膀就往下按,身上的痛让徐伽的酒又醒了几分,她巧妙的一转手,光洁的脚一脚揣在了顾萧言的小腹上,男人吃痛的不吭声,眸光却牢牢的观察着跟他动手的那个女人身上。
“动作这么敏捷,练过?”这话问的多少有些奇怪,女人爱运动做些健身也无可厚非,可是他的妻子却...
力量、敏捷度、反应度,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都不像是普通热爱健身的人,更像是一只即将被激怒的小豹子。
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光脚站在地上,逆着月光散发出一抹寒意,她的眼中仿佛带着不屑,“我希望这次你能听懂我的话,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在今天晚上跟你交手。”
她的话说的很清楚了,顾萧言的身影顿了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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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走廊尽头,有男人的身影驻足停止,一抹淡淡的亮光从他的耳边手机上散开,几秒后,有男人接通了电话,声音低沉,“这么晚,有事?”
“我打电话来是奉劝你一句,你想隐瞒的事情只怕瞒不住了,或许你现在可以把你的那些解释拿出来好好核对一下,省的结婚当天没有新娘。”
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顿了顿,“谢谢忠告。”
挂断电话的同时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是顾先生?”
言听说蓦然的‘嗯’了一声,这话题便戛然而止。
以徐伽和俞凉夕的交情,难怪他会过问,事以至此,根本容不得任何人阻挠。
“言少,你有那个把握不会对即将要娶的那个女人产生感情?”问话的人忧心忡忡,他在替自己的妹妹担心。
“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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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凉夕走了,徐伽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时间段走的,只是她醒来后再给她打电话,却只能听到关机的回复。
徐伽打电话的时候,俞凉夕正乘坐飞机飞去三亚,她出来的匆忙,也没什么好带的,收拾行李也只不过用了15分钟的时间,高空上,俞凉夕的心情却平静的很,原来知道真相是这样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