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静的无声,霍曼臣的指尖捏着那叠照片凝视,为什么照片里的人变了?那个被顾萧言抱在怀里的女人又是谁?
“你们当时既然在现场,为什么不动手?”再开口,霍曼臣的眸子里已是一片猩红雾气,锐利慑人的目光直指对面被派去的那些人,拿着照片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当初派他们跟着徐伽,原因是代替自己跟着她,另一个原因无非也是她有什么困难危险他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现在呢?
她被人打成了窟窿他们就带回了一叠破照片?
身侧一道阴影压了下来,男人笔直的蹲下来仰头望着他道,“霍先生,她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并没有什么危险。撄”
霍曼臣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目光仍是狠戾的望着对面的人,几分钟后才开了口,一字一顿道,“把他们送出国外,凡霍家的公司范围,包括和霍家来往的公司,都不许他们进!”
这一番话,无疑是让他们舍了z市的家业,去了国外,不能继续跟着霍家办事,他们又该怎么过活偿?
说到底,霍曼臣还是心软。
“再去调一些能干懂事的人过来。”霍曼臣开口吩咐道,殊不知他的心却慌的要命。
到底消息不便,即便得知了徐伽的命没有大碍,却连想要去言家看看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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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伽醒来已经是三天后,醒来的时间有些不巧,刚刚好在午夜十分,周围静的连虫叫的声音都没有,才刚有了意识,胸口处便传来了一阵阵痛感,这滋味不好受,她连翻身都翻不了。
几秒钟后,脑中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那场婚礼,还有...俞凉夕....
她身上的痛是因为受了枪上?女马蛋!电视剧里那些受了枪伤还能自己把子弹挖出来的男人们果然都是骗人的!
以为喊两嗓子就没事了,这太扯了。
她想开口说话,可长时间未喝水嗓子早已干裂的说不出话来,小手勉勉强强的伸出被窝,用了全力才把一旁的杯子摔在了地板上,做完这一切,却觉得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目光掠过了手背,等等。
这是什么情况?
手背上都开始长白皮了,小女人盯着看自己手背上的粗躁感,心里一阵酸楚传来,她是躺了多久,怎么手就变成这个样子?
她杯子摔碎的时候,顾萧言刚刚洗完澡,自从她受伤以来,顾萧言的房间便搬到了她旁边,即便晚上时不时的想过来,也方便一些,照顾她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好好整理自己,好不容易抽着半夜洗个澡,却不想从她房里发出了这么刺耳的声音。
来不及换衣服,顾萧言只围了条浴巾便往她房间里冲,灯一亮,一眼就看到那些玻璃碎片在地板上,小女人的表情有些痛苦,抱着自己的小手似乎在哭,顾萧言大步跑了过去,试着柔声道,“小伽?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让我看看。”
男人的裸上身突兀的出现在徐伽的头顶,有一刹那,徐伽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闭眼,却发现眼前的场景是真的,“我想...喝水。”
直到温水流过了她的嗓子,她才有了力气说话,斜斜的睨了眼身旁的男人出声道,“顾先生还真是喜欢在家都不穿衣服。”
顾萧言一头雾水的望着她,直到女人的目光凉凉的绕着他的上身跑了一圈后,他的面色也丝毫未变,“刚醒就有力气在脑子里想这么污的事情,看来脑子并没有坏。”
女人瞥了瞥嘴,只在心里腹诽,你脑子才坏。
“既然没坏,那你逞什么能,玩什么美人救美?!”手指尖传来一丝痛感,顾萧言略带惩罚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嘴角下沉的厉害,他很不高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对面有枪指着你,你还往前冲?你是有几条命?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做着些不靠谱上道的事情?嗯?”
“你是想着,让我提前丧妻,好另寻个新欢了对吧?”
“你敢——”徐伽小脸儿皱着惊呼,却不知道抽到了伤口处的哪根筋,疼的她直咧嘴。
总不能告诉他,她受伤是个意外吧?
徐伽愤愤的瞪着他,一张病态的小脸儿上怒气冲冲,紧咬着嘴唇,却一句话都不说。
顾萧言低了低身子,凑在她耳边道,“不想我找新欢,那你就别做这些个事情来惹怒我,徐伽,我可不管俞凉夕的死活,如果你再因为她受伤,那我就亲手对付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