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酲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晚的夜色和今天一样美丽,她也是坐着高铁,从N城来S城找他。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助理检察员,接到她电话后,匆匆跟上级请了假,准备去接她。
结果他刚出门,她已经到检察院门口了。
她见到他以后,什么也没说,只一味地笑。他那个时候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还嫌弃地骂她傻。结果她笑着笑着,就大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长大以后,她只在他面前大哭过两次,那是第一次。还有一次就是四年前……
这两次,一次比一次让他印象深刻,一次比一次揪心。
四年前的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就再也没哭过了。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总是笑着,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面带微笑,元气满满地面对。
他曾一度怀疑,此生她都不会再哭了。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微笑并不只是代表开心,它还可以代表难过。
有一种痛到极致的难过,就是笑着哭:面上在笑,心里在哭。
他不知道现在的若醴属于哪一种,所以他只能装作不知道,装作相信她真的不喜欢了。
解酲收回了视线,没有接话,继续专心开车。
如果真的不喜欢的话,怎么可能还戴着“将许”。
解酲的沉默,直接给这次交流画了个句号。许若醴继续啃着小饼干,一边啃一边给林乐欢回微信,乐此不疲。
—
江梓墨拿着衣服离开办公室以后,就接到了江家司机的电话,司机告诉他已经到公司楼下了。
上了车的江梓墨,心里有些烦闷。他解开了衣服的第二颗纽扣,把车窗开到了最大,试图吹吹风平静下心情。
然而直到他吹风吹到打了一个喷嚏以后,这种烦闷依旧没有缓解。
“吴叔,待会儿从浦江过的时候,你找个地方停一会儿吧,我想下来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