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曾经真实地拥有过,所以今天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串串店二楼看月亮的时候,才觉得月是故乡明。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对着空气说出了今晚所有不开心和奇怪行为的原因,许若醴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了。
她就是有这种神奇的能力,能让悲伤的自己快速变得积极起来,不会一直在消极里面沉沦。
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假象,到底能骗自己多久呢?
都说写诗的人多愁善感,其实写书的人也一样,因为要不断把自己代入不同人的人生,去想象他们可能会面临的顺逆境,经历的悲欢离合,所以心思会更加细腻,更加敏感而脆弱。
许若醴说完那些话以后,就继续安静地看起江景来,日常一丧的她哪也不想去,就想在这里想见不到的人,思念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另一边,S城电视台。
时沅在熟悉新闻稿,这是刚才由编辑部最新整理出来的关于白叶清案件的报道,大部分的来源都是许若醴,还有一部分是时沅自己写的。
他的晚间新闻正好卡在这件事的节点上,作为拥有超高人气的一人,任何有关于白叶清的新闻都代表着顶级流量,台里不可能不播,他也不可能不主持,所以他不能抛开一切去找许若醴,尽管他很想。
心里想着事,注意力就很难集中,时沅一字一句大声朗读着新闻稿,脑海里却全是许若醴。
“只是突然想到这句话了,所以配着月亮发出来了,与图无关。”她挂电话之前说的话还在脑海里,仔细反复想了几遍,时沅却突然自嘲地笑了出来。
“时老师,有什么事吗?”一旁的助理连忙开口询问,得到了时沅的一个摇头。
他捏着新闻稿的手一松,凝结了两个人心血的稿子落在了台上,时沅却笑了。
过了许久,身着正装的男人才再次拿起面前的纸,对着稿子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