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狂远远的站在门外,看着前方闯阵的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延缓寒毒的救法,说白了就是以命换命。
钱焕已为少庄主,只怕不肯舍下自己的命,至于药女,自幼便是药王的掌上明珠,更不可能。
东野阙此去危险重重,而且注定无功而返。
苍白的努力,除了失望什么也不能带来。
……
北墨山庄门口,陈依云带着几个弟子正在把行囊收拾好,准备回兰园。
“云儿,此番你先回去,师父手头还有些事要处理,晚几日再去江南陪你。”王胜春驻足在门旁,像个老父亲似的交代着,“他们不知道北墨山庄的现状,你有了山庄做靠山,夺回兰园轻而易举,再说拿陈云生也不会武功,但凡是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小心中计。”
“云儿谨记师父教诲。”
“小姐,我们上车吧。”一个丫鬟拉开了车帘,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车,趁没人的时候悄悄的把两张纸条塞到了她手中。
陈依云坐稳妥以后,悄悄打开来瞧了一眼,果然是簌和的字。
一张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几串话,虽然有些混乱,看得出来是她匆忙间写的,但是大致意思还是能看懂的。
簌和要用钱焰和兰园,换她离开王春胜,并许诺她日后有任何事情需要都可以帮她。
还有一张纸是和离书,钱焕已经签了名字,盖上了私印。
“她不是最重情重义了吗?怎么舍得用钱焰做交易。”陈依云自言自语道,她仔细看了和离书,确实是钱焕的字迹,看来他们早就背地里串通一气了。
她把和离书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贴身放好,另外一张纸很随意的撕了好几条碎片,掀开车帘从窗外扔了出去。
她不是傻子,也不想做傀儡,她喜欢的人,她从小被剥夺的一切,她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马车一路朝南,陈依云盘腿坐在车里,那把精致的佩刀别在她的腰间,她用手指轻抚着上面的花纹,看来马上又会是一场恶战了。
簌和亲眼看着马车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走回了山庄,刚走到钱焕屋前,王春胜拦住了她。
“你给陈依云写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刚刚分明就有个丫鬟给陈依云塞了纸条,不是你写的,难道还是钱焕?”王春胜冷笑一声,面纱下的脸变得更为恐怖,“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是拿什么作为条件跟陈依云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