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
“哎呀,就是找开关,把灯打开,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线索啊?”郝栎玥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着,伸手摸索着墙面,企图找到可以点亮整个房间的开关,“哎呀,我忘了这屋子是百年前的,没有灯啊。”
东野阙无语地站在原地。
“那怎么办?”郝栎玥愁的狠狠用脚剁了剁地。
“如果不能用符术,那打火机可以吧。”说着,东野阙掏出了一把打火机,一束带着微弱蓝光的火苗从机头窜了出来,“有蜡烛吗?”
“有有有!”郝栎玥赶紧顺着火苗的光,指了指她刚刚摸到的蜡烛,“这里有。”
等到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两人才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找吧,这屋子里就这一只蜡烛,等它烧完了,我们要是还没出去,可就出不去了。”
郝栎玥开始翻箱倒柜,动静很大,但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倒是东野阙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声叫她过去;“郝栎玥,你过来看看。”
“怎么了?”
“这桌子上,是不是刻了什么东西?”东野阙用力地用手摸了摸,他很确定,这上面刻着地东西,是非常关键的,“好像是一个符号,还是一个东西,你认得吗?”
“这不就是她放在床边的那个木匣子上的图吗?”郝栎玥仔细辨别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床边的木匣子,“奇怪,哪有人会把一个木匣子刻在桌上的?”
“既然已经能确定木匣子是关键,那你别管这个多了,先把木匣子打开吧。”东野阙没理会她,直接走到那个匣子旁边,正要伸手,郝栎玥一个箭步拉住了他的手,“这个匣子我刚刚看过来,被封上了,打不开。”
“那就用蛮力打开。”
“别急,那个桌面上一定有打开这个木匣子的方式。”郝栎玥重新回到桌面上,把手放在浮雕的上面,血玉戒指再度发出诡异的光来,一股桌面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
身后传来了开门声,是簌和。
她看起来累极了,而且她坐下以后猛地淬出一口血痰,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娜宁,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你本不应该被卷进来,也不至于丢了命。”簌和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一边啜泣一边自言自语,她能感同身受她的绝望,可是她只是个旁观者,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簌和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用符术封印了木匣子,然后在桌面上刻下了可以打开木匣子的唯一办法,“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其实也是我自作自受吧,希望所有的事实都沉寂在这个木匣子中吧,如果有一天连累到了兰园,就当留了一份证据”
不知道为什么,郝栎玥感觉簌和是在跟她说话。
明明这只是记忆而已。
“你看得见我?”郝栎玥弱弱地问道。
不过簌和马上就别过头去,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然后化作了一缕红烟消失了。
郝栎玥睁开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桌上的记号,“是锁符。”
“什么?”东野阙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