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呼延绰能在此战中想到多少,这一点决定了罗恩如何处置此人。
倘若放他走了,这饮马川山寨怕是不能再留。
其回去之后,定然会想方设法的来找麻烦,这便违背了罗恩的意愿。
但若不放,他也是一个麻烦。
呼延绰下落不明之后,呼延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当时还是太过冲动,没想到还会蹦出个呼延绰来。”罗恩微微叹息道。
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主要原因,便是自己所知的,与真实所存的信息出现了差异。
罗恩本以为呼延庆能动用的人不过是呼延灼呼延通两个,这二人在西军是脱不开身的。
岂料呼延灼的原型人物呼延绰也会出现,这就是变数。
“也罢,实在不成,便将此山寨转移至江南一带算了。”罗恩思索着这个打算的可行之处。
如今方腊正在江南如日中天,要在沿海一带布置人手而不引起方腊的敌视并不容易。但起码比之现在光明正大的为呼延家所针对要好的多。
呼延家虽是没落,但在朝廷多少有些旧部,例如呼延庆、呼延灼两人藏身西军,想来庇护他们的人便是老钟经略种师道此人。
还有这呼延绰,竟与韩存保相交莫逆,虽说韩存保在原书中基本算是个打酱油的人物,但若因此轻视了他的家族在朝廷的影响力,那么必然会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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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我不要做一路前行,且分头走,若有变故,也能多些脱身的几率。”
祝永清行走间对祝万年道。
祝万年道:“师伯叫你我二人互相照应,我若此时走了,倘使变故,如何照应的过来?”
祝永清道:“兄长此言差矣,师伯乃是长辈,我不好驳他面子,只是万一撞上敌军,你我同行,岂不叫人一锅端了去?倘若分开,总有一人能率先逃走。”
“也好,便依你所言,我且在前面行走,你远远吊在我身后,见势不对,便立即退走,不要想着来救我。”
祝永清点了点头,二人便依计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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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清万年没个一顿饭的功夫回不来,此时我们等在这里,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栾廷芳说道。
栾廷玉道:“你我兄弟,有何话说不得?只管讲便是。”
栾廷芳朝栾廷玉身后的解珍解宝二人看了一眼,栾廷玉道:“这两个都是自家人,兄弟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那小弟便说了,不知兄长以为孙提辖如何?”
“怎地忽然问起我那师弟来?其人虽有些不足之处,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换做任何人处在他那位子上,经历这些事,想来都不会生受了。”
栾廷玉只当栾廷芳对孙立此前不配合他们接手登州兵马而不满。
“我二人年幼时,便一同拜在师父门下,那时我与他情同手足。我这师弟天资聪颖,那一杆单鞭在其手中万夫莫当,否则也闯不下病尉迟的名号了。那时我们皆是雄心壮志在怀,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凭借身上本事,在战场之上一刀一枪谋个名堂出来。”
栾廷玉说起这些,满脸都是怀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