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永清也不去追赶,连忙去查看自己的坐骑,只是那马四蹄虽然未断,短时间内却也做不得脚力了。
“直娘贼!当真晦气!”祝永清暗骂一句,把刀收好。
“这山定是个贼窝,此地不宜久留。”
想罢,祝永清深恐陷入重围,捡了把朴刀,连忙要离开这鸡鸣山范围。
岂料他这边还不曾走出三五里路,忽听得后面传来马蹄声。
“狗贼安敢杀我山寨弟兄,却待哪里去跑!”
但闻此一声呵斥,只见后方两匹快马追来。
祝永清正心惊间,看得对方只两个人,便盘算道:“必是那鸡鸣山的贼寇追赶,正巧小爷缺个脚力,这厮只两个人,我且杀他一个,夺来匹马也好。”
心中已定,便握起那手中朴刀,回过身去,只待那二人前来。
“正是小爷所做,你待如何?”
郭矸(gan3)、陈赟(yun1)本是鸡鸣山两个山寨头领,今日下山借粮,岂料回到山脚下见得满地十余具尸首,其中一人还是他们颇为心腹的头目。
自逃得姓名的喽啰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这二人便打马前来追赶。
岂料这凶手非但不惧,还敢口出狂言。
陈赟顿时大怒,舞戟前来捉拿祝永清。
祝永清手持朴刀将其挡住,虽是步战,却也不落下风。
那边郭矸见状也不与他讲什么道义,上前和陈赟双并祝永清。
初时祝永清以一敌二还能不落下风,只是三人斗不过五七十合,其便暗道自己托大了。
鸡鸣山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头,却有两个如此了得的头领。倘若只一人他尚且能取胜,可此时二人合力,便叫祝永清吃力起来。
果不其然,三人斗出一百合,祝永清一个不察,便被郭矸一枪抽中肩膀,手中朴刀顿时把持不住掉落在地上。
陈赟长戟架在祝永清项间,二人将其活捉了。
“你这后生倒是了得,倘若不是我兄弟二人合力,还当真拿不下你,却是哪里来的?”郭矸问道。
陈赟道:“哥哥不必与他废话,这厮杀了钱三,若不将其破腹挖心,我等如何能服众?”
他知郭矸是看中了此人武艺,但那钱三乃是自己兄弟三个的心腹,若不为其报仇,反而收留凶手上山,免不得要失了些人心。
郭矸闻言猛地惊醒,此人来历不明,又有此仇恨,自己当真是欠了考虑。
“好,便将其带回山寨,于聚义厅前砍头挖心,以祭奠死去弟兄的在天之灵!”
祝永清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说道:“你等不能杀我,我伯父乃是潭州兵马总管风会将军!倘若我有些闪失,他定叫你们满山之人都化作飞灰!”
郭矸二人闻言顿时双双皱起眉头,那风会的大名他们可是多曾听闻。
叫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