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冲着女人说道:“你进屋坐着吧,没事不要出来。”
女人一脸惶然的应了一声,寻思着韩飞可能用得着,放下手中的菜刀后,这才向着里屋走去。
韩飞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为首的那个那家伙道:“怎么,手下把我的车砸了,现在就急着上门赔钱了?瞧你们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不会是打算现场众筹吧?”
“小子!怎么跟咱们水哥说话呢!你现在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为首的那家伙没开口,旁边的一个小弟就已经炸毛了。
至于那个水哥则是气定神闲的挖了挖耳屎又吹了吹,似乎根本就没眼前的两人放在眼里。
乐小天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开口了,随即冲着那小子叫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谁的裤子掉了还没穿内裤,露出了你这个玩意,不想死赶紧滚!”
那小子一听就怒了,这才刚抓着一根不锈钢空心管准备上来,却被为首的那个水哥给拦住了。
水哥摘下了眼镜看了看韩飞鄙夷道:“小子,来之前没打听过吧,这村里镇外的全是水哥我的地盘,你叼毛叼到我身上,是不是有点嫌命长了?”
韩飞笑笑没说话,就这种几十个人的小团体,换在海滨连个毛都算不上,根本连碾压的兴趣的都没有。
可偏偏在这个小地方对方就是泥塘中最大的那条黑鱼,不把他拉出来挂了,泥塘中始终不得安宁。
“你就是那什么水哥吧,瞧你这架势也不像是来赔钱的,敞开天窗说亮话吧。”韩飞笑了笑说道,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大苏。
那个水哥瞬间就迷糊了,瞧着那辆被砸了的奔驰车,少说也有好几十万,再看看眼前这家伙言语之中散发的着强大自信,似乎并不是做作,当下心里也微微有些打鼓了。
在这一片混迹了这么多年,道上的一些闲文佚事他还是听过不少的。
以前邻镇就有一位大哥,手下跟着百十号兄弟风光无限,从来就没把人放在眼里,一次碰到一个回乡扫墓的中年人,不经意的发生了一点冲突。
瞧着对方老实巴交也就是车间工人的模样,当场就狂的没边了,扬言要挖了人家祖坟再烧了人家祖屋。
当时有了打了妖妖灵,眼看着警察来了那群人也就散了,可就是当天晚上,那个大哥全家五口人都被套了麻袋沉到附近的江里了。
至于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们也是一夜之间被人打断了四肢,全是粉碎性骨折,这辈子都是废人一个。
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精壮的劳动力,一时间也被称为了残疾村,事后才传出消息,原来回乡扫墓的那位,几十年前犯下人命案逃到了金三角。
一点一滴的在那边罪恶之地扎下了个根,早已是牛气冲天的飞起,手下几百号人带着AK跟地方上的将军都能硬着干。
想想当初那个大哥那么狂妄,原本以为对方是只病猫打算肆意的蹂躏,等到对方不经意的张嘴露出了一口血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这件事传开后,周围道上都是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越是低调的不正常,很有可能碰不得铁板,轻易碰一下都是非死即伤。
眼下这个小子冷静的有些不像话,水哥随即故作爽快的问道:“兄弟,我这人不怕事但也不喜欢乱结仇,瞧你也不像个普通人,说说你是那条道上的呗?”
韩飞笑了笑,这家伙还不是彻底的脑残,至少动手前还知道探探口风,可韩飞实在是没心情跟这样的小虾米磨叽下去。
“没什么好说的,要么赔钱要么动手,大家都挺忙的,谁也别耽误谁时间。”韩飞笑了笑说道。
韩飞越是这样,水哥心里就越没底,随后换了个迂回的方式旁敲侧击的问道:“兄弟,瞧你开着奔驰我就不明白了,人家村里人的恩怨你跟着掺和干嘛?
说白了都是拆迁赔偿的问题,就冲你的身份和财力,十几二十万的也不至于让你大老远的跑一趟吧?”
韩飞笑了笑说道:“你小子也别兜圈子的套我话,还是那句,要么赔钱要么动手,再逼逼那就没意思了。”
眼看着手下的小弟们都不满的议论纷纷,水哥的脸上也是隐隐有些挂不住。
从出道以来,他什么时候跟人说话这么低三下气过,偏偏眼前这小子油盐不进,死活不肯兜出自己的底,再这么下去一点有用的东西都套不出,连带着自己都要被小弟们鄙夷了。